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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私下對西莉亞吐露說,“我和漢克一直在努力。天知道,咱倆啥辦法沒試過?有時我什麼勁兒都使了出來,可就是沒用!”
經西莉亞的催促,安德魯給溫妮和她丈夫做了生育能力試驗。結果表明雙方都正常。一天傍晚,廚房裡只有安德魯、溫妮和西莉亞三人,安德魯給溫妮解說道,“這只是個時機問題,婦科醫生會幫你解決的。另外也還有個運氣問題。你們還得繼續努力。”
“咱倆是要努力的。”溫妮說著就嘆息了一聲。“但我明兒再告訴漢克。
我先要好好睡一晚。”
九月裡,西莉亞去加州出差。在薩克拉門託時,正巧有人謀刺福特總統,而她當時站的地方離福特不遠。只是那試圖行刺的女人無能,連手裡的槍都用不來,才避免了又一場歷史悲劇。西莉亞的這一經歷嚇得她夠嗆。過了不到三個星期,聽說在舊金山又有第二次謀刺,也同樣使她覺得可怕。
在全家團聚歡慶感恩節那天,西莉亞向大家談起這事時說,“有些天我在想,我們變成越來越多地使用暴力的國家了。”接著她來了句修辭疑問句:
“暗殺這主意源出何處?”
她本不指望有人回答,可是布魯斯提供了答案。
“媽媽,我真沒有料到,你是幹醫藥這一行的,怎麼不知道在歷史上此事與麻醉藥有關?‘暗殺’一詞即麻醉藥之意。它起源於阿拉伯文的hashishi(hashishi是焙乾的大麻之意。英語中“暗殺”(assassin)一詞由之而來。譯者注),也就是‘吃大麻葉的人’。十一世紀到十三世紀,有個叫尼扎裡·伊斯麥里斯的伊斯蘭教派,他們搞宗教的恐怖活動時就吃大麻。”
西莉亞有點氣惱地說,“要說我不知道,那是因為我只知道大麻不是用來做藥的。”
布魯斯從容不迫地回答,“做過藥的,而且也不是在很久以前。精神病醫生曾用它治過記憶缺失症,只是療效不好才停止使用。”
“知道得比我這醫生多!”安德魯說。而莉薩這時既驚喜又敬佩地注視著弟弟。
一九七六年一開始就帶來令人愉快的插曲。喬丹夫婦一年前在霍索恩家裡見過而且很喜歡的德懷特·古德史密斯,二月裡與朱麗葉·霍索恩結婚。
德懷特剛從哈佛的法學院畢業,就要去紐約開始工作,並將和朱麗葉在那裡定居。
婚禮豪華熱鬧,包括喬丹夫婦在內,賓客共有三百五十人。莉蓮·霍索恩對西莉亞講,“這畢竟是我作為新娘母親參加的唯一的一次婚禮——至少我希望只這一次。”
早些時候,莉蓮曾向西莉亞吐露,朱麗葉才二十歲,年紀輕輕剛上兩年大學就輟學結婚,感到有點擔心。但在舉行婚禮那天,薩姆和莉蓮看來喜氣洋洋,非常高興,原先那種擔心顯然已擱置一邊——西莉亞尋思,這頗有理由。看著這對既聰明能幹又謙虛真誠的新婚夫婦,西莉亞印象很好,相信他們的婚姻一定美滿。
這年五月,《南北美洲用麻醉藥的問題》一書問世。西莉亞對該書特別感興趣。
這是一本吸引廣大讀者的書。它列舉了好多事例,指出美國和其他國家的製藥公司的可恥行徑:在拉丁美洲銷售處方藥時,故意不標出對有害副作用的警告——發達國家有法律規定必須標出此種警告。書中描述的例項,都是西莉亞過去搞國外銷售時親自觀察到的、而且還在費爾丁·羅思裡提過意見。
該書與其他這類書的不同之處在於,作者對製藥業不作例行的刻薄攻擊,而是以學者風度來徹底探討問題。作者米爾頓·西爾弗曼博士是藥物學家,舊金山加州大學的教授。他不久前還在國會一個委員會上向恭聽者作過證。在西莉亞看來,該書的出版是又一次警告:製藥業不僅應履行法律上的義務,還應履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