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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是徐老太太的生日前夕,特別熱鬧,盧市商界裡的人都來為老人賀壽。
霍行薄也在場。
他來得比大家都晚一點,出現的時候場上各界人物下意識為他讓路,對他恭敬。
溫餘白說那是先誠集團新的當家人,是個有手腕的人物。
林似當時甚至連先誠集團都不知道,那之前家裡生意的事她完全不瞭解,她的世界裡只有鋼琴或古典或浪漫的音符。
隔著水晶燈下的璀璨華光,她遙遠望見西裝革履的霍行薄,他就像站在權力的高處,一張臉魅惑無邊的英俊,在觥籌交錯中被人擁簇。
他在轉身時朝她這邊瞥來,也許並沒有料到她也正在看他,有輕微的停滯。
他的目光便也定格在她身上,迎上她的眼神彼此交匯。
林似第一次見到那樣好看的異性,抿起唇,落落大方地朝他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她以為霍行薄會禮節性地回一個招呼便去忙他的事,但他端著手中的香檳朝她走來。
她彎了彎唇,便禮貌地開口打招呼:「霍先生,您好。」
「你叫什麼名字?」
林似記得,那天霍行薄的聲音也好聽。
初初相見,他的嗓音清晰時像鋼琴輕巧的彈跳感,低沉時又有交響曲的深厚與力量。
眼前青年遮擋住她視線裡亮到刺眼的光線。
她說:「我叫林似。」
霍行薄把手中的高腳杯傾向她。
她手邊沒有酒,侍者手忙腳亂地過來給她呈酒。
林似取過一杯香檳和他的杯子碰撞,那一聲乾淨清脆。
林似很少喝酒,就是那杯香檳讓她有點醉意,奶奶過來將她帶回房間。
她聽見奶奶叫她先睡覺,明天再跟溫餘白去島上好好玩,姑娘家喝醉了不要開門亂跑。
她還記得奶奶細心地接了杯水放在她床頭,溫柔的手不放心地摸了摸她臉頰才關上房門離開。
林似還清醒,沒有開門亂跑,只是身體裡異常的燥熱讓她難受。
她後知後覺明白也許是喝了不乾淨的東西,海島上沒辦法打120,不好打給奶奶,也不能打給溫餘白。
她只能打通酒店前臺的電話說要退燒藥,那個時候林似昏了頭,根本不知道那種狀況退燒藥行不行。
她去浴室沖洗了冷水出來,裹著浴巾準備換睡袍,聽到房門被房卡刷開,想說客房服務人員不禮貌,但回頭時看見的是霍行薄。
男人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寬肩挺拔立在門廊裡,對她的出現也有片刻的錯愕。
那天林似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事後很痛,只記得是她主動去抱的霍行薄。
他拒絕過,那雙眼睛晦暗深邃,他叫她林似。
他叫了好幾聲,每一聲都是一次拒絕。
以至於結束後清醒過來的林似痛哭地哭,霍行薄來吻她臉頰的眼淚。是的,原本陌生的兩個人,他竟然願意吻她的眼淚。
那種眼淚有生理作祟,更多的是溫林兩家關係的破滅、林家企業的絕境,還有她對於自己主動的羞恥心,也對不起二十一年來潔身自好的自己。
那晚是她喝錯了那杯香檳,那杯酒原本是陳家驕縱的千金給別人的。
也是酒店出錯,服務生給錯了奶奶房卡,那原本是霍行薄的房間。
所以林似與林家從來沒有懷疑過霍行薄。
他的地位,沒理由做這種事。
而且她自己都清楚他是真的拒絕過她,是她踮著腳尖環著他脖子,用哭腔的聲音求他幫幫她。
林家這麼沒落,那天撞見這件事的人都只會覺得是林家給霍行薄下的套吧。
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