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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魚接過紅萼遞來的步搖將它戴在碧玉的髮髻上，末了又打量一番，讚美道：&ldo;我這珠衩雖不貴重，但樣子新穎很適合你。你每天在相爺書房裡進進出出的，我爹他見著也順心啊！&rdo;
碧玉嬌羞著低下頭，她何嘗不想寧相爺多看她兩眼，可趙姨娘那老狐狸每天像蒼蠅一樣盯著她手下的丫鬟，唯恐她們有機會接近相爺，連個通床丫鬟位置都捨不得給她們。
&ldo;姨娘待我不薄，我尋思著出嫁後將不再有機會侍奉她，又不知她平時喜好什麼，該送怎樣的禮物才討她歡喜呢？&rdo;
寧嘉魚顰著眉頭嘆氣道。
&ldo;奴婢在姨母身邊伺候多年，知道她的喜好，大小姐若不嫌棄奴婢嘮叨話長，奴婢願意說給大小姐聽。&rdo;
碧玉說道。
&ldo;我怎會嫌你嘮叨呢，碧玉你快說說姨娘她平時都喜歡什麼，厭惡什麼？&rdo;
寧嘉魚高興地問道。
碧玉見寧嘉魚急於討好趙姨娘，便將趙姨娘平時的喜好說給她聽，寧嘉魚一一記下。碧玉離開時，寧嘉魚囑咐道：&ldo;我向你問的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告訴姨娘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rdo;
碧玉點頭答應走出芳庭苑時，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頭上的步搖取下來，趙姨娘心眼又小又細，她必定會發現頭上的珍珠步搖，到時候不但步搖被沒收，還有責罰。這步搖正好拿出去可以當些銀兩給孃家，免得她們隔三差五地來向她要錢。
書案下，銅燭臺上的燭火不停地跳躍著似乎快要熄滅，紅萼拿剪刀將已燃過的燈芯剪掉，那燈火彷彿又有了生命一樣，重新旺盛地燃燒著。
寧嘉魚伏案在宣紙上走筆，紅萼掌著燈看了好長時間不明白小姐她在書裡寫什麼就說道：&ldo;小姐，夜深了早點休息吧。剛才碧玉也說了太后要召趙姨娘進宮，怕是為她冊封夫人的事情，相爺要寧府三位小姐都要去長青殿向太后請安謝恩，這幾日要忙著準備進宮的衣服和首飾。&rdo;
寧嘉魚頭也不抬繼續在書裡寫著，直到三更時分才打著哈欠擱筆。
&ldo;小姐，你究竟寫的什麼呀？&rdo;
紅萼好奇地問道。
&ldo;帳本，這麼多年我該算算帳了！&rdo;
寧嘉魚意味深長地說道，將本子放進衣櫃的暗櫃裡鎖好。
&ldo;小姐打算將來做買賣嗎？&rdo;
紅萼問道。
&ldo;我不是做買賣，我是要準備收帳。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吧。&rdo;
寧嘉魚說道。
紅萼將燭臺放在案上，替寧嘉魚更衣後準備到外室休息時被寧嘉魚叫住。
&ldo;以後你就在內室休息，不要到外面去。&rdo;
&ldo;奴婢怎能和大小姐共處一室就寢？這些尊卑貴賤的規矩奴婢不敢僭越。&rdo;
紅萼低聲說道，仍然回到她在外室休息的地方，用一床被褥裹在身上，席地而睡。
第二天一大早，寧嘉魚就吩咐紅萼給她找了一身淡藍色湘裙，簡單地在頭上梳了一個髮髻，兩邊插著兩朵淡黃色的小珠花，一幅紫水晶耳墜，清純樸素得如出水芙蓉。
趙姨娘閨房，幾名大丫鬟正在伺候她洗漱穿衣，碧玉來報，說大小姐特意過來向她請安問好。趙姨娘正手執銅鏡在鏡中左右觀摩她頭飾上的黃金花勝，聽說寧嘉魚過來向她請安，她將手中的銅鏡放下疑惑地說道：&ldo;這傻丫頭逢年過節也未曾到我這裡請安，今兒是什麼風把她吹過來了？&rdo;
碧玉躬身低頭道：&ldo;其實大小姐有好幾次要過來向夫人請安，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