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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魚低頭不語,最後寧相爺鄭重地說道:&ldo;你很快就要為人婦走上新的歷程,但爹爹要你知道,你永遠是我寧如海的女兒,這一點,永不變。&rdo;
寧相爺走後,寧嘉魚一直在思索,爹爹他到翠華苑來就是為了強調自己是他的女兒?
景仁庚申五月二十八,宜婚嫁,大吉。
公子府的迎親隊伍排成長龍候在相府門前,長長的紅色綢緞鋪了整整十里。陸翊頭戴新郎帽身穿大紅喜服騎在扎著大紅花的白馬上,神采飛揚丰神俊朗。
芳庭苑,寧嘉魚鳳冠霞帔一身喜服,年長的嬤嬤慢慢為她束結彩色羅纓,像親生女兒出嫁般極為不捨;身旁的喜婆和指引婆子小聲地一再囑咐房中該注意的事項,最後紅色的蓋頭搭在鳳冠上,在笙簫聲中由丫鬟攙扶著走出房門,來到寧府大堂。
陸翊手持牽紅,寧嘉魚從珠簾後走出來,有人將牽紅的一端放在她手裡,陸翊便牽著她走上前,主持者懷抱大雁領著二人向寧相爺行奠雁之禮。禮畢後,陸翊走出相府坐上早已等候在外的迎親四駕金鸞馬車前;寧嘉魚則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邁過火盆,攙扶進入馬車內。
琴瑟聲響時,馬車開始駛離相府一路朝公子府前進。府裡張燈結彩一片喜慶,凡事新娘所經之處,所有的樹木上都掛著紅絲稠打結的同心帶。二人在大堂拜完天地,陸翊用如意挑起寧嘉魚的蓋頭,在鳳冠前面長長的金絲流蘇下,可見新娘一抹紅色櫻唇。
兩個丫鬟走上前將寧嘉魚攙扶進洞房,通臂蠟燭上雕刻著纏枝牡丹花樣,正熱烈地燃燒著;仙鶴銅鼎的香爐裡龍誕香延綿悠長繚繞不散;半透明紅色刺繡流蘇帷帳一垂到底。
在座賓客自知不宜耽誤陸翊的洞房之夜,紛紛提前告退離席前往別處喝酒慶賀。坐在最後一桌的陸楓歪歪斜斜地站起身來,他舉起酒杯,搖晃著身體對陸翊說道:&ldo;皇皇叔,本殿敬你一杯。&rdo;
話音未落,就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接著,他又自斟了一杯:&ldo;皇叔,你娶到她,你很高明!你知道本殿也喜歡&rdo;
&ldo;殿下,你喝多了,臣弟扶你回東宮罷。&rdo;
陸梁見狀急忙岔開道,同時將他手裡的酒杯接了過去。
&ldo;本殿沒有醉,醉的是是皇叔,本殿喝再多還能洞房。&rdo;
陸楓斷斷續續地說道,踉踉蹌蹌地朝洞房走去
&ldo;來人,太子和五皇子喝醉,將他們送回宮。&rdo;
陸翊轉身對手下吩咐道。
陸梁離開之際拉住他悄聲問道:&ldo;皇叔,父皇早前送了兩個宮女為你試寢,今晚你應該輕車熟路了吧。&rdo;
陸翊臉色一正,用手敲著他後腦說道:&ldo;玩笑開到皇叔頭上了,該罰!&rdo;
陸梁吐著舌頭將頭一縮:&ldo;那就罰侄兒痛飲三百杯。&rdo; 說完,一溜煙兒地跑了。
寧嘉魚頂著鳳冠坐在床沿上耐心等待陸翊的到來,喝完合巹酒他們就真正成為夫妻了。很快,陸翊送走賓客後,就來到洞房。他用手輕輕取下她頭上沉重的鳳冠,一張嬌若美艷的臉呈現在他眼前。
兩名丫鬟拿來兩個玉杯相通的合巹酒後便知趣地退下,隔著近在咫尺的距離,二人對著嘴,將合巹酒喝盡。寧嘉魚只覺得這酒香甜可口,帶著淡淡的酒味,甚是好喝。
這時,又有兩名婆子走進來,陸翊見狀後起身朝外避開。原來她們是伺候寧嘉魚沐浴更衣和鋪元帕。洞房的珠簾後早就準備了一大池子淨身熱水,上面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空氣中散發著幽幽的花香。
寧嘉魚淨完身後,換上了一套布料細薄的紅色牡丹石榴裙,烏亮的長髮綰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