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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在兩大高手多年薰陶下的陸瀟瀟自然對兩人的內心活動了如指掌。
於是,逼不得已,出來沉香救母。
她撲上前:“劉阿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這就是您的家,好好的,說什麼回老家呢?”
邊說邊向老媽使眼色。
孝莊等的就是這一句,鼻子裡冷哼一聲:“是嗎,只恐怕有人從來沒把我當成過一家人吧。”
解鈴還需繫鈴人,瀟瀟無奈,向母親望去。
她心裡無比清楚,孝莊一準是抓到了老媽辛苦掩飾,萬般小心的把柄,所以才如此以逸待勞。
因此,她退到一邊,愛莫能助。
從珊女士一貫的伶牙俐齒瞬間蛻化成如牙牙學語時期的稚童,囁嚅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孝莊繼續鼻孔裡出氣。
十多年來的權威,突然遭受如此巨大撼動,所受打擊不可謂不驚人。
饒是孝莊見慣風風雨雨,心理也難免大大失衡。
從珊女士掙扎半天,總算吐出一句話:“我。。。。。本來想。。。。。過兩天告訴你……”
孝莊面無表情地,又冷哼了一聲:“不必了,我當不起。”
從女士繼續掙扎:“我……”千言萬語,無從說起,半晌,一委屈,暌違了十多年的淚水居然緩緩而下,“我只不過,想找到,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幸福,有。。。什麼。。。。”
一臉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只看得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瀟瀟訝異,兼讚賞。
好老媽,不愧文海書山跋涉多年,深諳哀兵之術。
孝莊心中一驚,表面仍然不動聲色:“我也沒攔著你啊,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啊。”她吹吹茶水,喝了一口鐵觀音,“既然你要結婚了,自然要搬過去,瀟瀟一週只回家一次,留我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讓我回老家,見見多年沒見的老姐妹們,對大家,都是好事一樁。”
以從珊女士的玲瓏剔透,再加上多年的相處,自然聽得出孝莊口氣中的些微鬆動。她立刻收住眼淚,朝一旁閒閒看戲的瀟瀟使了個眼色。
瀟瀟心領神會,又一下撲到孝莊面前,將頭偎進她懷中:“可是,劉阿姨,我吃慣了您燒的菜,看慣了您收拾的房間,用慣了您整理的東西……”一想到孝莊要離她而去,不禁霎那間假戲真做,悲從中來,眼淚水撲簌簌而下,“我怎麼捨得……您離開我呢……”
孝莊也有些酸楚,從瀟瀟六七歲開始,她來到陸家,和這個小丫頭的感情一向不是母女勝似母女,瀟瀟從來對她也是無話不談,實在對她比對那個沒良心的老媽親太多太多,誰都捨得,就瀟瀟,想來都捨不得。
於是,撫摸著瀟瀟的頭髮,她的眼淚水也是一滴一滴往下流。
從珊女士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迅速開口:“大姐,不要說什麼見外的話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片刻之後,電話往來之間,飯桌之上,從珊女士和孝莊簽下了喪權辱國,極端之不平等的城下之盟。
電話是打給宋致山先生的,在聽到從女士大致介紹了一下相關情況之後,宋致山先生對這個一度被他列為可以暫且忽略不計的閒雜人等,刮目相看。
真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深諳不卑不亢,敲山震虎,以退為進的道理。
若是他手下多一些這樣的人,他的事業版圖早就擴張一倍不止。
他經常不在家,有這樣的傑出人才守在迷糊的從珊女士旁邊,比血統無比純正的德國黑貝還讓他放心百倍,千倍,萬倍。
於是,他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下她。
條件可以慢慢談。
因此,由從女士作傳話人,瀟瀟作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