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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是什麼家禽？
趙國小淑女發來的第一個問題，就讓陳霽尷尬到了。
他當初以為超時空相親公眾號內，大家都是在玩扮演遊戲。
誰知道她們都是真的。
就陳霽自己一個人尬。
“社畜不是家禽！”
陳霽趕緊給這位好奇心很重的小淑女解釋：“社畜指的是像牲畜一樣被壓榨的人，和奴婢一樣。”
夏書敏眨了眨眼，又寫道：“牲畜怎麼會是被壓榨？它們不是吃好喝好嗎？奴婢是被壓榨的社畜？可我家裡每次要僕人，都有許多人家搶著把兒女送來。”
“……”
陳霽覺得不能再和她聊這個話題了。
他很難和一個養尊處優的郡守家千金小姐，去解釋奴婢為什麼是被壓榨的，以及人身自由的問題。
解釋不來。
古代生產力落後，許多人飯都吃不飽，哪來的思想解放？
“社畜就是活得很累，工作很辛苦的意思。”
“原來如此，是小女子理解岔了。”
夏書敏若有所思：“看來離恨天上幻境的仙人，也會有煩惱，就跟黛玉寶玉的前世一樣。”
紅樓夢算是兩人唯一共同的話題了，做比喻很合適。
陳霽坐沙發上，拿著手機和這位趙國大才女聊天，好奇問她：
“你居然續寫了紅樓夢？你那邊的世界，紅樓夢也是缺失的嗎？”
兩個世界有許多不同，但紅樓夢後續幾十回同樣遺失了。
“公子說的世界是指趙國？”
夏書敏寫道：“紅樓夢後續遺失許久，歷朝歷代都有人續寫過，小女子只是把前人所作加以整理，添補一些粗陋見識進去，倒是讓公子見笑了。”
說話文縐縐的，似乎她有些害羞。
“不不，夏小姐還是很厲害，我們這已經沒人有能力續紅樓夢，沒那個文采去寫。”
“公子過獎。”
書房內，夏書敏臉蛋兒紅撲撲的，小臉上笑意盈盈，眉毛彎彎的。
想不到和黛玉寶玉一樣出自幻境的仙人，也愛看紅樓夢，還很崇拜她這個續寫的人。
陳霽趁機提議道：“等之後有機會的話，夏小姐你再把你寫的紅樓夢傳給我看一看，我也會送夏小姐你一些東西，怎麼樣？”
“送我禮物？”
夏書敏逐漸習慣用書寫大白話文的方式與陳霽聊天，很是詫異：“意思是，陳公子您送我一件和寶玉的玉一樣的仙家寶貝？”
陳霽哭笑不得，離不開紅樓夢是吧？
“我只是說類似太虛幻境，我可不是什麼仙人。”
陳霽強調說道：“你可以把我想成一千年後的人，一千年後的世界。”
“一千年後怕不是也是如此。”
夏書敏回了他。
陳霽這才拍拍腦袋，忘了她所在的世界一直都沒什麼發展，封建時期足足延續了上萬年。
“那你就想象，人可以使用雷電的力量，大量挖掘鐵礦銀礦煤炭，製造出許許多多的東西，城市數十里大，幾千萬人住一起，道路寬敞，夜晚燈火輝煌，到處鬧聲轟轟……”
陳霽的一系列描述，讓郡守府書房中的夏書敏看的戰戰兢兢，弱弱的寫道：“控制雷電，製造鋼鐵車馬船隻，一天可飛行數萬裡，陳公子，您所在的世界可不就是仙界嗎？”
陳霽一時語塞。
如果古人穿越現代，那她估計看到的光怪陸離的世界，也跟仙界差不多。
“有機會的話，我邀請你來我的世界看看，你親眼看過就明白了。”
陳霽只能這樣跟她說道。
解釋是解釋不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