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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靠近了,明楹才看得清楚他此時肩上的傷口。
好像是被什麼銳物所貫穿,是箭矢又或者是機括類的弩-箭,此時帶著血腥的氣息,近乎猙獰。
此時血都還未止住,只怕是新受的傷。
明楹很仔細地用巾帕拭去他肩側的血漬,又試探著在傷口周圍輕輕碰了碰,下意識問道:“……疼嗎?()”
她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恰好對上傅懷硯的視線,看到他漆黑淡漠的瞳仁猶如墨色的岫玉,她自知失言,很快又道:≈ap;ldo;是阿楹失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傅懷硯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有一絲一毫地變色,只是看著她懷有戒備的動作與神色,輕聲問道:“皇妹既然這般怕孤,為什麼不索性對孤不管不顧?”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甚至傅懷硯只要在東宮一聲令下,有無數的醫師等在前面想著為他醫治,遠遠輪不上自己。
明楹自然也知曉。
只是他此時既然出現在了春蕪殿,便是多半有他的意圖,那麼縱然是她想著拒絕,恐怕也是不行。
她將藥粉灑在傷口處,小聲回道:“我現在對皇兄不管不顧,若是皇兄因此出了什麼差池,我難免因此受到牽連。況且皇兄身份高貴,只要一聲令下,我難道還有不從的餘地?”
她小聲地說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難得坦誠。
“怕受罰。”傅懷硯唇畔稍稍抬了下,“皇妹……孤哪裡捨得。”
明楹因他突然的一句話手下一頓,掩飾一般地用剪子剪了一下方才拿在手中的紗布,撐著手在他肩側看了一下傷勢,連忙扯開話道:“皇兄這樣的身份都能受了這樣的傷,此行想來艱險,是什麼賊人作祟?”
傅懷硯手撐在一旁,聞言長睫在眼下覆出一片陰影,他隨意道:“出去處理了些事情罷了。怎麼,皇妹很擔心孤?”
明楹手上繞著紗布,她手指纖長分明,縱然是坐著這樣的事情,也依然是賞心悅目的好看。
寢衣服帖的垂順至足尖,在月色的映襯下,散著淡淡的光暈。
明楹的指腹碰過他的肩頭,稍微有些涼,卻又仿若是帶著似有若無的溫度,在他的肩側一觸即離。
傅懷硯的手指隨意把玩著明楹腕間垂下來的穗子,隨後輕
() 聲問道:“皇妹怎麼不說話?”
他重複地問了一遍,“皇妹也會擔心孤麼?”
明楹將手中的紗布覆在他肩頭的傷口處,隨後正色對著他道:“皇兄不僅是我的兄長,同時還是儲君,無論是作為兄妹,還是臣民,擔心皇兄的安危都是理所應當。”
她答得並無什麼缺漏,低眼卻很認真地將她手上的紗布一一纏繞好,在末端打了一個很好看的結。
她再次確認了並無什麼錯處以後,對著傅懷硯道:“已經包紮好了,春蕪殿中簡陋,比不上太醫院的醫正,現在也只是草草包紮了一下,為皇兄的安危起見,皇兄還是之後召醫正再換藥包紮一次比較穩妥。”
明楹走到水盆的旁邊,用清水仔細地淨了一下手,將之前用到的剪子與紗布收好。
隨後看著傅懷硯,“天色已經不早了,皇兄身上有傷,還是應當早些歇息為好。”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趕客了。
明楹原本想的就是他包紮完畢以後應當就會離開春蕪殿了,畢竟春蕪殿中這樣逼仄,他只怕也並不習慣這樣簡陋的地方。
明楹話音剛落,傅懷硯倏而笑了下,隨後站起身來,“皇妹覺得孤今日前來,只是為了所謂的包紮嗎?”
他身上的襴袍半敞開,露出裡面的冷白的肌膚,此時緩步而來,帶著一點兒天然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