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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看清許意棠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底便不受控繚繞著一股猩紅,甚至眉宇正中都隱隱有黑氣翻騰。
許意棠還以為他沒聽清,暗暗深吸一口氣仰眸,對上少年的容顏,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也不由直愣愣生出一個念頭。
不愧是原著裡的大唐第一美男子,單看這張唇紅齒白、驚妍瑰姿的臉,她要是楚端靜,還管狗男主那些花裡胡哨的花言巧語做什麼。
能比得臉好看,關鍵還深情專一、愛而不得為一人成魔的男配嗎?
男主真不愧是作者的親鵝子。許意棠最終還是這麼想道。
她雖然顏狗,容易三觀跟著五官走,但在這種決定能否擺脫狗男主構陷的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拎得很清。
於是乎,她暗暗自我催眠好幾遍「沒事兒你現在是萬人迷女主,男配再嗜殺成性也不會傷害你的」。
方才忍痛咬了舌尖保持理智,蝶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神情登時變得迷戀怔愣起來。
她不經意吞了口唾沫,瞪大眸子一眨一眨盯著攝政王的臉,一副讚嘆不已的語氣喃喃,「好漂亮的小郎君,不知——」
理論上她和眼前人是第一次見,為了不暴露自己,她索性用早已準備好的「郎君」來稱呼。
原著當中的大楚治國尚禮,無論對方身份王公還是平民,只要不知曉對方身份的,一律可用「郎君」作為尊稱。
幸好這些最基礎的她沒忘,不至於為了不知如何稱呼對方而尷尬。
話未說完,對方忽然揚唇,眉眼比身後的紅梅還要昳麗,許意棠以為計劃得了逞,悄悄鬆了口氣。
哪知還沒徹底放鬆下來,只覺脖頸處陡然傳來一抹透心的陰涼。
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新世紀人類,自小所學都是能動口絕不動手,像這樣毫無徵兆被第一次見面的人拔刀相對,許意棠能冷靜才怪。
與死神直面,她心知肚明……如果對方握住刀柄的指尖一顫,她可能真就要和這個美好的世界說再見了。
恐懼從腳下一直蔓延到脖頸處,許意棠渾身僵死到不知該作何反應,連眼神都沒從對方的臉上移開。
少女的瞳孔即便因驚嚇猛然放大,這樣的反應卻也太澄澈太乾淨,攝政王原本冷硬如鐵的心頭彷彿被什麼紮了一下,讓他再也無法把刀柄往前推送半分。
他很厭惡這種優柔寡斷下不去手的感覺。
「再看,本王便剜了你的眼。」哪怕心頭那股名為弒殺的衝動催促他把刀柄往前,對上許意棠那雙乾淨得彷彿被春水洗過的圓潤杏眸,他卻怎麼也無法真正順從衝動。
這雙眼,無論放在前世還是今生,不管他身處地獄還是人間,他都不會忘記。
是那個把滿身傷痕的他從深淵裡救出,細心為他包紮好傷口,到頭來又狠狠百倍捅向他的傷口、把他重新推下深淵的騙子。
於是,趁第一句陰冷近似殘忍的涼薄語落,他饒有興致欣賞許意棠先是一怔、繼而慌亂撇開眼的反應,心頭一直被壓抑被禁錮的惡獸,減弱了幾分想要衝破被理智鐵鏈束縛的叫囂。
「郎、郎君……」許意棠忍不住尾音的顫抖,明明計劃了一大堆準備套近乎的話,餘光躲不開瞥見脖頸那把森冷的刀刃,即便開了話頭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後悔得簡直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自穿成楚端靜,她很清楚狗男主專門套住她的坑已經全方位無死角挖好了,說著反抗不得等死的話,總不能真的破罐子破摔。
先不說根據以往那些穿書文的套路,十有八九的主角死了也回不到原先世界,單輪她所知道的一百種死法,她是一樣都不想嘗試。
換種思路,就算她回去了僥倖考研成功,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