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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裡,其餘未定親的,十有七八都多多少少有缺陷。
雖說楚端淑出身皇室,到底是庶出,再者歷來駙馬不得任高職,鮮少有世家子弟會對楚端淑示好。
楚帝又拿冬狩威脅,無異於讓她錯過一次極好的刷臉機會。
「父皇……」直到行動力很強的徐有道直接指揮徒弟上前,楚端淑被拽拖到殿門口才不敢置信大叫。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始說楚端靜害了永樂姐姐的話題,從太子哥哥一回來就轉到她冒犯太子哥哥身上去了?
只是內宦拖她的動作太快,喊叫的聲線很快隨她遠去而消散。
對於楚帝連詰問都沒有,就直接把罪責全安在楚端淑身上,雖然的確是楚端淑單純潑髒水,許意棠心驚的同時,進一步確信了楚帝的人設。
眼裡只有自己、江山和楚朝寧。
前者是人之私心,後兩者其實可以畫等號。
原著裡為了穩固江山,楚帝沒讓魏皇后以外的任何妃嬪產下男嬰,等同於保證了楚朝寧唯一繼承人的地位。
從楚朝寧三歲通事理起,便將他送往雲巔書院教習;即便因欽天監的話再膈應楚端靜,也會礙於楚朝寧而給出楚端靜留一條性命。
記得很清,原著裡楚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楚朝寧動手,就是原主為了和親大唐和楚朝寧顧寒蘇鬧掰,但楚朝寧吞下所有痛心,長跪廉政殿懇求楚帝收回成命。
能用一個公主討好大唐,何況這個公主還是自己所不喜的,楚帝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出爾反爾?
一方面他氣急楚朝寧不夠心狠,為了所謂的親情與他對立;另一方面他也氣楚朝寧看不清形勢,甚至欲孤身將胞妹帶回來。
於是他發了狠,一下比一下出手重,拾起一寸厚的戒尺往楚朝寧背上打。
這是他以為楚朝寧失了理智,不顧楚氏江山才動了手。
除此以外,楚帝一直對楚朝寧這個大楚的驕傲很珍視,責罵的話都捨不得多說一個字。
拿此次楚端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挑事來說,若楚朝寧沒有回來,旁邊還有一個無時無刻不在煽風點火的柳皇后,她就算費一番心思,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但楚朝寧回來了,簡簡單單幾句話,楚帝就免了她的戒鞭責罰。
不得不說,在不動搖大楚江山社稷安寧的前提下,楚帝還是很寬容的。
「父皇,」緘默了一會兒的楚朝寧揚聲,逐字逐句道,「若無它事,兒臣便先帶端靜回去了。」
若沒有楚端淑一番破功,楚朝寧或許還要費心與楚帝爭辯。
可惜楚端淑自我情緒管控不給力,三言兩語就破了功,楚朝寧自然沒有再和她廢話下去的必要。
「慢,」楚帝掠過許意棠時,眼眸驟然低沉了很多,「你當真如此相信端靜?」
被那道無形中威壓重重的目色掃視,許意棠無端有種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都感覺。
暗罵了一句楚帝,許意棠看向楚朝寧,完全不好奇他會怎麼回答。
「兒臣信。」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雖在意料當中,但不知是原身的情緒上身,還是她自己失了控。
作戲時的淚眼朦朧,此時卻衝破了被理智束縛的牢籠,宛如決了堤的水流,自眼尾湧出。
沒等她斂了失態,楚朝寧抿唇又道,「大道存心,人心各異,端靜不會欺騙兒臣的。」
殿內的燭火微微搖晃,容顏清冷如雪的少年長身玉立,月白雪衫束身,再簡單不過的書生裝扮,也能讓外間的天際黯然失了色。
即便依舊跪地,也無從讓旁人低看了這謫仙般的少年。
與楚帝對視間,那雙如冰如霜的眸子,有倔強,有孤傲,有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