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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無名業火瞬間從胸腔中燃起,我一把將這張字條撕得粉碎,朝窗外一扔,漫天碎屑如雪一樣紛紛落下,場面極為壯觀,但此刻的我卻完全沒那個心情去欣賞。
那人到底是誰?我是什麼時候被他控制的?他讓我去送信,意欲何在?
我記得,當時沒有聞到什麼異香,也沒有與那人有過肢體接觸,更沒有吃過或者喝過什麼東西,唯一碰過的,也就是那個宮牌了。
難道,問題出在宮牌身上?或者是他無形中對我下了某種無色無味的毒?然後來達到控制我的目的?
但是他為什麼要控制我?我如果不回太傅府的話,便什麼都不是,根本沒機會接觸宮裡那些人。
若是他真的趁我不注意給我下毒,而我又絲毫感覺不到,那這人得有多神通廣大,心機之深沉,城府之重,想想就可怕。
若不是下毒的話,那我為何會有那種反應?甚至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那種萬蟲噬身的感覺,這輩子我都忘不了。
今日辰時,果真如那神秘人所說,來了一個中年婦人,自稱是上面的一個大人派她來的,但我再問,她便緘口不言了。
一個時辰後,我變作了現在這副樣子,換上了一身男子粗布衣衫。我本就身形比正常女子略高一些,扮作男子,倒也不是很彆扭。
中年婦人在完畢之後,躬身一禮便退下了,一句話都不帶說的。我還尋思著想辦法套一套她的話,此情此景下,也只得作罷。
我拿出那份請帖,大紅色的封面,燙金字型,繪著合歡花和鴛鴦等圖案。隨意翻了一下裡面的內容,確認了請帖原主人姓許,單名鶴,是淮王母親那邊較遠的一房親戚,估計混的也不咋地。
深吸了一口氣,我把信件揣兜裡,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昨日一整天,我幾次按捺不住想把這封火漆封好的信拆了看看,幾次手都觸到了信封,卻還是生生忍住了。
信上到底說的什麼,一會兒便能知曉了。也罷,我就去看看。
事在人為,沒有誰是天生就應該被他人所掌控的。即便是一時不慎中了招兒,有朝一日,我也定會扳回來!
穿過繁鬧的市井民巷,一路果然沒多少人注意我這個&ldo;臉色蠟黃、步履匆忙&rdo;的&ldo;中年村夫&rdo;,多數都是匆匆一瞥,便一帶而過,有的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步履有些急,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大媽身上,我忙不迭地一邊後退一邊低聲道歉。
&ldo;怎麼走路的啊?急急忙忙的,趕著去投胎啊?真是掃興!&rdo;大媽罵罵咧咧著,推搡了我一把,卻一不小心拍到了我的胸上,頓時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瞅著我,&ldo;你,你‐‐&rdo;
我心道不妙,二話不說撒腿就奔,自以為裝的已經夠像了,卻忽略了這個最致命的地方!所幸對方只是個市井婦人,萬一在淮王府上被人看出了端倪,那就完了。
光冒充淮王遠房親戚這一條,就夠我受的了。
所幸此處百姓眾多,我撒腿狂奔了那一下,倒把剛剛撞到的那大媽甩到了身後。
繞過這條街,再向右拐,便是淮王府了,然而這個時候我卻被一堆人堵住了路。
&ldo;借過一下,謝謝。&rdo;我低著頭,在層層人群中穿梭,耳中卻無意傳來了幾道聲音。
&ldo;這告示寫的什麼呢?密密麻麻的,跟螞蟻爬似的,什麼都看不懂!小趙,你識字兒多,你給大夥兒說說,這告示都講的啥。&rdo;
&ldo;好嘞,等我先大致看一遍,再給大家講。&rdo;
&ldo;讀書人真是破事兒多,直接念出來不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