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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如果沒有那個不現實的“二道茶愛情實驗”,日子會平靜如水,毫無波瀾,正是我傷害了她小小的心靈。想到這裡,我從地上扶起她來,哽咽著告訴她:“忘了這件事,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媽媽在你身邊。”
可是,我立刻感到,這是自欺欺人。花壇裡種的苦瓜正盛開著金黃色的花,聞起來香甜撲鼻,像在那裡提醒我,這是無缺種的苦瓜,該由你們來收穫了。
歲月已經劃上了傷痕,我強打精神,掩耳盜鈴。更加苦盼新加坡來鴻能讓我擺脫現狀,脫胎換骨。
這一天像任何一個週六一樣,慵懶,沒有規律,百無聊賴。
“叮咚”一聲門鈴,郵遞員又送來了新加坡的特快專遞,簽完了字,捧著那個重重的大信封,我隱約意識到決定我命運的時刻到了。我心頭一震,跑回屋裡三下兩下剪開往桌上一倒,紫色的護照一下子從一大堆東西里跳出來了,我心裡“咚咚”狂跳,拿起來卻不敢翻,順著後面往前找,終於,不是——不是那個醜陋的拒簽章,我的照片正端端正正地衝著我笑。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好同學,我愛你,你救了我!你真救了我!”我高興得語無倫次,跳起來,抓起電話,狂打不止。我要告訴父母、告訴同學、告訴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我被錄用了,我簽上了證,機票都寄來了,我要拋下所有的痛苦,去新加坡開創我的明天。
我在那裡興高采烈地一一報喜,妮妮突然大哭著從她的房間裡跑出來:“媽媽,我不讓你走,妮妮怎麼辦?別走!別走!”我拍著她的背哄她:“傻孩子,媽媽哪能跑了?到那裡安頓好了,就把你接去,就幾個月,記住,拉勾。”妮妮卻鬆開我,縮回手,很不安地望著我。
正在這時,“叮咚”門鈴又響了,開門一看,又是郵遞員,還是一個碩大的特快專遞。“王凌菲你搞什麼花樣?”我心裡暗笑,金榜題名了也不用一報二報三報,當真跟范進中了舉,瘋了才罷休。
我接過來沒看就簽了字,興沖沖地回到屋裡,再一次剪開,想看還有什麼驚喜。
拿起信封,我的心咚的一聲,狂喜一落千丈,全身僵在那裡。天哪!武漢來的,無缺寄來的,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這個愛過恨過的冤家,又想幹什麼?
我再一次“嘩啦”倒了一桌子,三個裝著東西的信封掉出來。分別寫著“第一”、“第二”、“第三”。我索性把第一個信封“嚓”地撕開,一條沉甸甸的項鍊掉了出來。仔細展開,細細的鏈子中間墜著個手指甲那麼大的心型金墜,它用很細的金絲一層層編成,鼓鼓地將兩個心形扣在一起,周邊還環著一龍一鳳,金絲編的網面上有一個隸書的“喜”字,一看就是個“出土文物”。咦?這東西似曾相識,我在哪裡見過?我狐疑地上下翻看,在那個小金墜的後面終於發現了幾個小字:“1937,萬寶記”,用手一捏,心型金墜一下子開了條縫,慢慢開啟,噓——無缺戴博士帽的小像鑲在裡面,正衝著我拘謹地笑著。
他想幹什麼?再看信封裡,空無一物。什麼意思?我小心翼翼地剪開第二個信封,是一封信,折得闆闆正正,像穿西裝的無缺,一絲不亂。展開厚厚的信紙,無缺的字撲面而來,他寫著:
“告訴你我家的一千零一夜童話故事,不如你講的好,看懂就行:
故事一:60多年前,南京城裡有個美麗的大戶千金,與一個開車行的英俊青年一見鍾情,小姐父親不同意,認為車行是小本生意,哪比他家開的銀行,門不當戶不對。可是小姐堅持認為,錢財再多是身外之物,愛情才可永遠儲存,寧可不要鑽石嫁妝,自己挎著包袱去做了這個青年的新娘。這就是我爺爺和我奶奶。他們夫唱婦隨,車行日漸壯大。美中不足,我奶奶不生孩子,可我爺爺堅決不同意娶二奶三奶,為表達自己愛心耿耿,定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