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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徹底醒了酒,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像不認識我似的,自言自語:
“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了,你所講的蘇姍沉重得使我喘不上氣來。”
看我沒有反應,他很激動地問:
“那你到底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我說這麼多年支撐一個公司,我累了,我想做個簡單的女人,過平淡的日子。
無缺點頭:“我可以給你這樣的生活,但我要問你,如果我和你女兒有了衝突,你要誰?”
“當然是孩子。”
“你是給自己找丈夫,還是給孩子找父親?”
“都要。”我貪婪地說。
“有可能嗎?首先是咱們兩個的問題,然後才是她,而且以後還可能再有孩子。”無缺把玩著茶杯,像捧著個新課題一樣考慮如何下手。
“是啊,二道茶雖味道足,泡出的內容太多,叫人品不透。”我若有所思。
“你就不怕我給你個悽美的結局?”無缺忽然老謀深算起來。
“你覺得我這個結局還不夠悽美嗎?雖然我一無所有了,但我找回了自己,我和其她女人不一樣。”
“我真怕我駕馭不了你。你這麼沉重卻甘於平淡,我是真的配不上你了。”
“怪不得嫁不出去了。”我自嘲。
“那以後呢?”無缺又刨根問底。
“小女子為愛臥底編輯部,要知詳情,下回分解。”我站起來,環顧四周,飯店要打烊了。
25、奇遇婚託,不要!
離開老木以後,我那種失落的感覺持續了很長時間,這是真正的心痛,再沒有比看透所愛的人更悲傷的事啦。
這份愛太不正常,在我,與其說是在為自己找丈夫,不如說是在為孩子找父親,我漸漸明白了,為什麼當時一幫閨中女友都拼命阻止我要女兒,孩子是再婚路上最大的障礙。
而他,要的是愛情的感覺,他不想掉進現實,他只要畫布上的蒙娜麗莎,走下畫面便是庸脂俗粉,破壞他的感覺。
這份愛,不同的起點,不同的終點,讓我們一開始就失之交臂,註定要失敗。
但我還是不明白,愛情是什麼?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頭破血流還是抓不住她逝去的腳步?
我現實起來,我按照同學的指點,找到一家婚介所。那裡可真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高高的法國梧桐樹下,閃出斷斷續續剝落的牆皮,混合著海邊又潮又腥的氣味。我猜這座老舊的西班牙式建築裡,在世紀初一定進行過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是座養人的城市,因為養人,就出產愛情。
愛心大姐滿身珠光寶器,四五十歲的人了,每隻耳垂上還戴了兩隻耳環,脖子上一串大珠子直垂到肚子上,讓我想起寺裡的師太。她和顏悅色地問了我的情況後又問我要找什麼樣的。
我腦子裡只有老木,脫口就是:“個子要高,健壯,別太俗氣,未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老拿老木比來比去。
她吸了口氣,很為難地說:“你這樣不好找呀,你想,你個子不高,你怎麼能配個高的,你是離婚的,還帶著個孩子,怎麼能找未婚的,不般配呀。”
我臉色大變,我和他又不是你兩隻耳朵上掛的那玩意要絕對一致,這是愛情呀。要講條件,你手裡那一把貨色捆起來也撬不動我。
我打算走,但我說這樣吧,如果你給我找到我要的人,我給他100萬,給你提成10萬,你幹不幹?她“騰”地就站起來了,指著我尖叫:
“你什麼意思?”
我調頭就走,我想她肯定以為我離婚離出神經病來了。
一個月後,我又遇到了另一家婚介所派出來的魏醫生,他30多歲了,號稱曾是醫學院的高材生,在登了記還沒舉行儀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