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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我要他活著,至於我,早該死了。&rdo;妙童咬緊下唇,眸中閃著碎芒點點。
蕭緯正因皮包骨頭的秦壁心疼,聽到這,揚聲喊道:&ldo;大師且慢。這個人救不救,得問問我這個苦主。&rdo;
&ldo;是。&rdo;靈童果真抽出手。一兩息功夫,田絕鼻尖再度泛紅。
妙童怔了怔:&ldo;長生,你既做了和尚,就該慈悲為懷。你是方外之人,怎可聽這幫凡人號令?&rdo;
蕭緯走過去,故意擋住靈童的身影:&ldo;你叫妙童?我們又見面了。&rdo;眼神犀利。
&ldo;是又見面了。&rdo;妙童苦笑。
☆、三世之謎
孔珏及一干兵卒察覺氣氛不對,全縮到角落裡,噤若寒蟬。
蕭緯回過神,讓侍衛抬走秦壁,又屏退閒雜人等,而後緩緩走到妙童面前,俯身問道:&ldo;你為何恨我?我一直不明,究竟你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上一世奪我夫女,這一世你又要害我?你可知,因為你,我嘗盡人生至苦?你說,我該怎麼回報你?&rdo;
嗓音裡夾著深沉恨意,聽來不寒而慄。更叫人不解的是,她說完,嘴角彎起一抹月牙。
&ldo;你想幹什麼?&rdo;妙童失聲尖叫。
蕭緯瞟了躺屍的田絕一眼,漫不經心道:&ldo;我現在就殺了他,如何?他擄走太子,犯下的罪夠砍九次。&rdo;
妙童瘦弱的身軀瞬間抖如風中落葉:&ldo;你要如何?&rdo;
蕭緯掐住她細弱的下頜,暗嘆這張臉手感真好,輕輕一捏就能化掉。&ldo;說給我聽聽,你恨我什麼?&rdo;
&ldo;我恨,我們同命不同運。&rdo;妙童長睫扇動,如被大雨打濕的蝴蝶。
蕭緯眉心折起,卻沒打斷她。
&ldo;我們都是癸未年六月二十九申時出生,你生來是蕭家女兒,金枝玉葉,我卻是個被生母遺棄的棄嬰。&rdo;妙童環視四周,眉眼中寫滿無奈。
蕭緯默默聽著,不經意瞟了靈童一眼。
六月二十九,可真是個好日子,他們三人居然都是同樣八字。
&ldo;土匪山,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這間木屋的原主人‐‐樊山豹,是我生父。我的生母為名節懸樑自盡,任由我自生自滅。好在,我被無極救了。他成了我師父,他帶我上九龍山,教我說話、識字、學習道術,他誇我是得天獨厚的妙童。曾經,他就是我的親人。&rdo;
妙童扯動唇角,語氣從欣悅轉為淒楚:&ldo;三歲那年,我去過你家。你還記得嗎?&rdo;
蕭緯搖頭,三歲的事情怎會有印象?
妙童似讀出她心裡的想法,笑道:&ldo;在九龍山吃喝不愁,但師父對我格外嚴厲。我三歲就已讀完道家典籍。那年端午,師父領著我去國公府。師父說,在飛仙之前,想最後看一次自己的後人。他和你爹孃在屋裡說話,我嫌悶偷偷跑到外頭,看到三歲的你,穿得一身鮮亮,頭上用五彩繩系成花。你被奶孃抱在懷裡,渾身胖乎乎,幾個丫鬟全哄著你玩。那一刻,我好羨慕你,能投胎在蕭國公府。你的命真好!&rdo;
蕭緯撇撇嘴,想說什麼沒說。
妙童繼續道:&ldo;那是我第一次下山,在國公府,我看到撥浪鼓、套娃、藤球,還有好看又好吃的粽子,拿彩線綁著,而你對它們不屑一顧。我看著你吵嚷哭鬧,非要將一串粽子掛到樹上,蕭國公竟然也同意了。你無理取鬧,卻被蕭家人眾星捧月;我比你乖巧,我卻什麼都沒有。&rdo;
蕭緯大概明白了,她是恨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