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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都安排得十分周全。一家人早已從過去的破房子中搬了出來,住進了女兒出錢為他們在風景區中建造的小別墅;女兒把姐姐落實了一個好工作,把弟弟送進了一所好大學,一輩子靠苦力掙錢養家度口的父親也拋別了沉重的鐵錘和硝煙瀰漫的石礦,安度起了晚年安逸的生活。萬分遺憾的是女兒才貌雙全,至今是花未開,果未結,還是黃花閨女一人,她天天在觀音菩薩前燒香祈禱,在感嘆自己命苦的同時更嘆息女兒的命苦,祈求菩薩保佑女兒逃過此劫。
她每天要來醫院三次,每次都呆坐在女兒身邊默默流淚。楚天和王雅麗來醫院的那天晚上,她也同樣地這樣坐著。楚天走進病房時,輕輕地呼了一聲“伯母。”她看到楚天他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稱呼著楚天的小名,叫了一聲“小天”,又流出了傷心的眼淚。
她從小看著楚天長大,知道他是女兒最好的同學最好的朋友,她從女兒的眼睛中看出來,楚天是女兒一直心儀的男人,是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楚天對她很尊重,碰到她時一口一聲“伯母”,從楚天的言行中也可以看出來,楚天也喜歡她的女兒。她始終不明白,倆個人都工作了那麼長時間,又都在同一個城市,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為什麼至今還沒有在一起的跡象。女兒被敲詐勒索後,楚天鞍前馬後跑個不停;女兒造成重傷後,他憂心仲仲,更是日夜忙碌。她打心眼裡感謝他、喜歡他,也盼著他早日破案,徹底解除女兒的後顧之憂。
“伯母晚上要回別墅嗎?”楚天問她。
“再坐一會兒就回去。”
“你回去時我們把你送回去。”
“你們都很忙,就不用送了。”沉香母親感激地說。
“我們有些事想和你談一下,順便送送你。”
“那好,就一起回去。”沉香母親說後,站起來給沉香的被子拉了拉,在沉香的額頭摸了摸,和楚天、王雅麗一起走出了病房,回到了別墅。
沉香的別墅對楚天和王雅麗都不陌生,敲詐勒索發生後,他們在這裡待了幾天,之前,楚天單獨來過。在客廳坐下後,沉香的母親就對楚天說:
“小天,你有什麼事就問吧?”
“伯母,沉香被敲詐勒索直至車毀人傷,公安局集中警力進行偵查,時至今天,收效甚微。我對不住沉香也對不起伯母您!”楚天眼中寫明瞭慚愧。”
“小天,你不能怎麼說,破案是你的職責,假如不是沉香的案子你也會盡心盡力,何況是出在她身上。”沉香的母親既是寬容又是理解。
“謝謝伯母的寬容!”
“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儘管說。”
“伯母,這件案子有點蹊蹺,外圍偵查難度很大,況且要時長日久,沉香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只得問您了。做晚輩的按理不適合探問做長輩的事,這樣有點不禮貌,為了破案,我也不得不得罪您了。”楚天用辭十分小心。
“但問無妨。”沉香母親坦然地說。
一直沒有插話的王雅麗覺得楚天可能不好意思問,按照他們既定的調查方案,她馬上接過話題,單刀直入地問:“伯母,在沉香進越劇團之前,你認識林文娟老師嗎?”
出乎楚天和王雅麗的意料之外,沉香母親非常乾脆地回答:“認識。”
“那麼說,你和林文娟是舞臺姐妹,過去是在一個劇團裡演戲的。”王雅麗進一步巧妙問。
“是的。”
“香香越劇團的裘越晉是你們原來的老闆。”
“是的。”沉香母親回答時,楚天和王雅麗都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一種憤怒。
“伯母,我和沉香還在讀書時,林文娟老師來學校招生,你千方百計阻撓沉香報考越劇團,我把林老師帶到你家,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們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