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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這碗茶,全了你我這輩子的緣分。你今日護送懿和公主回宮,之後別回來了,自回去兵馬元帥府吧。過幾日我找丁翦商量,叫他再撥個副將給我。」
文鏡卻不肯接那碗煎茶。
「督帥昨夜吩咐下來,末將這兩日留在公主府,務必看顧好兩位公主安全。」他寸步不讓,「公主恕罪,京城這兩日不穩當,懿和公主最好不要出府上街,等風頭過了再回宮。」
懿和公主坐在水榭裡,吃驚地捂住了嘴。
「又怎麼了?本宮為何不能出府上街?」她不安地問,「昨日沒有及時回宮,已經不該了。今日再耽擱一日在外頭,亂了宮裡的規矩,只怕皇后娘娘要罰。」
姜鸞卻聽出幾分不對,「這兩日外頭不穩當?又出什麼事了?你家督帥要做什麼?」
文鏡避開不答,依舊是那句, 「這兩日請公主安坐府中。等督帥的訊息。」
姜鸞反覆問了幾次,得不出半句訊息,只知道京城必然出了大事,她們才會被強硬地阻攔出府。
她問不出頭緒,又感覺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識。想要做點什麼,總是被攔著,一遍遍地問緣由,什麼也問不出。
文鏡擋在她面前的動作是如此的熟悉,這是是他第一次直接出手攔阻,但看在姜鸞眼裡,卻像是曾經發生過十次、百次。
姜鸞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抬起手指揉著,輕笑了聲,
「小廟容不下大佛,文鏡將軍這尊大佛擋在面前,我竟出不了自己的公主府了。」
她倏然斂了笑容,「這究竟是我的公主府,還是你文鏡的公主府?亦或是你家裴督帥的公主府?」
一句話問得極重,文鏡立刻單膝跪倒,低頭道,「公主恕罪。」
姜鸞冷冰冰地問,「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和你家督帥有沒有關係,你定然是知道的。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說不說?」
文鏡閉口不答,依舊扳直地跪在水榭前。
「行了。」姜鸞厭煩地說,「別在我面前杵著,看得心煩。你們這些河東玄鐵騎出身的,不是都願意為你家督帥效死?那就跪到岸邊去。你跪多久,我便在府裡留多久。」
文鏡沉默了片刻,從水榭外起身,沿著九曲欄杆大步去了岸邊,直挺挺跪在岸邊毫無遮擋的陽光下。
大暑天的,日頭極烈,文鏡又是一副不通融的脾氣,跪下就再不會挪騰地方。他自己挑的好地,頭頂上就是火辣辣的烈陽,鐵打的壯漢也撐不住一時三刻,必定會中暑倒下。
姜鸞看在眼裡,氣不打一處來,叫夏至把文鏡不肯喝的那碗煎茶依舊給他送過去。
「把他趕到樹蔭下頭。告訴他,他如果曬暈了,我便帶著二姊即刻出門,用自己的眼睛瞧瞧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至把茶和話都帶去了岸邊。片刻後,文鏡端著那碗煎茶起身,跪到了岸邊一處枝繁葉茂的樹蔭下。
姜鸞召來了淳于閒,問他,「外頭出事了。你有沒有辦法打探一下出了什麼事。」
淳于閒犯了難。
「臣屬疏忽了。剛剛開府,四處人手都不夠,臣屬還沒來得及挑選幾個專門四處打探訊息的探子。」
「耳目蔽塞,在京裡可不行。」姜鸞想了想,叮囑他,
「今日勞煩你,先帶著幾個管事出去轉悠轉悠,重點探探兵馬元帥府那邊的風頭。如果被人為難,亮你的公主府長史牌子。」
淳于閒領命即刻出去了。
這番打探沒有花費太久時辰。
晌午後不久,水榭外不遠的步廊傳來一陣狂奔。
淳于閒扯著衣擺一路急奔而來,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像耕了十畝地的牛。
「公主說的不錯,是、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