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姐姐是我最親的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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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腮邊淺淺的兩個梨窩。是那麼的好看,是那麼的溫柔!
漸漸的阿孃的影像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躺臥在病床上瘦骨如柴的樣子,那秀氣的五官已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額頭不再飽滿,雙眼深陷,面板臘黃……
看到此情此景,我、人雖在夢中卻禁不住大喊出聲:“阿孃!阿孃!我願以我之命換你回來可好?可好?可好?…”
阿姐聽到我的叫聲,回過頭來呼喚:“然然?然然?你怎麼啦?想阿孃了嗎?明天姐姐帶你去上墳,阿孃也應該想你啦!”
回到家中,姐姐再度喚我:“然然?小然?到家了!快起來,姐姐燒好了晚飯,吃飯了!”
我沒有回應,嘴中依舊喃喃自語:“阿孃!阿孃!不是我剋死你的!我不想你死!我不是掃把星!他們都罵我…他們都罵我…”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我姐姐在觸控我的額頭,我聽到她的驚呼:“呀?滾燙!然然發燒了!”
然而,卻沒有人接腔。
過了好久,才聽阿爺的聲響,“午飯後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到這時候才回來,想來又在你舅舅家皮臉鬧騰的閃汗著涼了?睡一覺,拿被子捂捂發發汗就好了。”便沒了下言,也沒說帶我去看看醫生或者去幫我買藥。
阿爺應該在捲菸卷,愁苦煩悶時,他就會抽菸卷兒,自家種的土煙,用我們寫作業的舊本子裁剪紙張,把用菜刀切碎的菸絲放在裁剪好的紙張裡,捲成一頭粗一頭細的大煙卷兒,卷好後,紙張的封口用指甲刮出牙齒上的牙屎封口,刮不到牙屎就用吐沫子封口。
阿孃活著的時候是禁止阿爺吃煙的,阿孃是個很愛乾淨的人,會讓阿爺刷牙。
可是阿孃走了,阿爺越發的邋遢起來,不刷牙,不刮鬍子,有時連腳都不洗就和衣躺下。
我理解不了他的心情,我也不敢看他。
阿姐觸控我的額頭後,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前胸和後背,發覺我的襯裡衣都溼透了,就猜想我是出汗後,躺在板車上著涼了。
顧不及拾掇張羅全家人的晚飯,連忙就去灶間燒水,給我擦洗降溫,又替我換上乾爽的內衣,又熬煮了薑茶給我灌餵了下去。
姐姐忙著守護我,連晚飯都沒吃。一直守到深夜。子夜過後,我的熱才漸漸消退。
姐姐便摟著我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我姐姐開始和發麵,把包包子所用的菜餡子都準備好。
姐姐把面和好,把面盆蓋上蓋子放進床上的棉花被裡,等待著面發。
太陽昇高時,熱已經全退的我,又搶忙著和阿姐分擔活計。
晌午,賣完豆腐的阿爺回到家來,姐姐已經做好了飯菜,我們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吃飯。
姐姐給阿爺倒了一杯酒,阿爺悶聲不響地端起酒杯輕泯了一下咂咂嘴,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喝了一口,如品瓊漿玉液。酒水聞起來很香,口感應該不錯。
一杯酒下肚後,阿爺抬眼看向姐姐,姐姐又給阿爺倒了一杯,阿爺雙眼直盯著那從酒瓶口傾瀉出來清澈透明酒水發愣。
以前阿孃健康的活著的時候,也是這樣為阿爺斟酒的,阿孃只讓阿爺喝兩杯。少則補是活血;多則害無益還傷身體!
如今阿姐幫阿爺買酒倒酒,也是這樣控制,重複著阿孃說的話語。
兩杯酒下肚後,阿姐就收起了阿爺面前的酒杯。
阿爺沒有爭議,端起飯碗看了我一眼,然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碗裡,便悶頭扒起飯來。
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不說不問,我絕對不先開口。反正你不喜我,我又何必自找沒趣?
一碗飯下肚,阿爺放下筷子,終於正眼看向我,“然然,為何要要人家這麼多花生?咱送豆腐只是咱家有,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