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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感覺出了不對，睜開眼，看了一眼康漪萱：“喂，你怎麼了？怎麼不劃了？”
“不伺候了！”
“喲？生氣了？其實吧，你划船的技術還是挺好的。”灸舞沒心沒肺地鑑定道。
“謝謝，不需要你鑑定。”康漪萱仍舊沒什麼好氣。
“喂，聽我哥哥說，你是在小漁村長大的？難怪了。你們一直在那裡嗎？從來也沒離開過？”
“關你什麼事？”
“是關我沒什麼事了。我就是在想啊，康成為什麼那麼肯定你們都死了呢？那個什麼簡叔沒告訴過你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灸舞眯縫著眼睛期待著康漪萱的回答，他總覺得康漪萱還有什麼事沒有說出來。
“十年前？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康成在我手上啊。說不定我有辦法讓你們兄妹相認，前提是，我得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灸舞認真地說道。
“我……我不記得了。”
“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不想說？”灸舞總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對方覺得無以遁形。
“簡叔說我小時候受過傷，七歲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康漪萱理了理自己慌亂的心緒，回答道。
灸舞想了想：“那好吧，我幫不了你了。”然後便閉上了眼睛，沒再搭理康漪萱。
康漪萱不安了一會兒，這個人，可真厲害，她想了想：“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嗎？”
灸舞睜開眼，看了康漪萱一會兒，坐了起來：“辦法總是人想的是不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怎麼幫你？”
康漪萱懷疑地看著灸舞：“你怎麼知道我記得？”
“我猜的。從你見到康成後說的話猜到的。你一進來，劈頭就問他是不是康成，他預設了之後，你的話就是‘那你真是我哥哥了？’小姐，你這不是告訴別人，你早知道你哥哥叫康成麼？”
康漪萱想辯白幾句。
灸舞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而且，我哥哥可沒說你們躲在門外偷聽我們審訊了。再說了，我的九五安全域性再差勁也不會允許人躲在審訊室外偷聽吧？我哥哥頂著和我一樣的臉一路沒人攔阻是沒什麼問題了。但如果躲在審訊室外，而我的聲音又從審訊室裡出來，還不被人發現，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嘛。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們一來就衝了進來，而這個時候，我剛好讓人帶走康成。既然你們根本沒聽到我們的審訊內容，那麼失憶了的你，就更沒道理肯定康成就是你的哥哥啊。你說，我推理得對麼？”灸舞說完，又向後靠了過去。
康漪萱怔怔地看著灸舞，這個就是小雨的弟弟？做他的敵人果真是件可悲的事，難怪哥哥會栽在他的手上。
“你不要這樣發呆，其實吧，開始的時候是猜的，現在，我就確定了，你果真不像你自己說的那樣，都忘記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騙大家呢？我哥哥還那麼信任你。”
康漪萱的眼圈有些紅紅的：“我沒想騙他，我沒想……真的……我只是不想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我寧願忘了，要是真的忘了，該多好？”
灸舞愣了一下，心裡也酸酸地，半天說了一句：“……我知道……”
康漪萱卻搖搖頭：“你不可能知道……死了那麼多人……到處是血……媽媽擋在我的前面……還是有人朝我頭上拍了一掌……我就聽到哥哥叫了一聲‘爸爸’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爸爸媽媽就躺在我身邊，簡叔救了我們，可我沒看到哥哥，再也沒看到過他了……到後來，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過一個哥哥……”她抽泣地說著，“我就知道這麼多……也許連這麼多都不是真實的……”
灸舞也有些難過：“可是之前呢？那場慘案發生之前的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