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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外邊她聽說衛初宴此來是為求學,走的這麼遠,書沒念兩天,卻被她強迫做了婢女,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想了一會兒,約莫是發現她在走神,先生犀利的眼神看過來,趙寂的目光和他一碰,隨即落到了先生桌邊的油亮竹鞭上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挺了挺腰,趙寂將手放到書頁上,同周圍的學子一般,認真讀了起來。
外面,衛初宴並未去丁班,而是站在一牆之外,等著趙寂放學,身旁,幾名早已在這種枯燥的等待中熟識起來的伴讀正圍作一團,竊竊私語,打發時間。而於衛初宴而言,在外等候和坐在丁班聽先生上課,其實都是一樣的枯燥,但與在丁班不同的是,在甲班外,她能清晰聽到從裡面傳來的讀書聲。人聲混雜,從七八歲的孩童到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女,盡皆有之,她偏頭安靜聽著,努力從中辨識趙寂的聲音,有時候能成,有時候好幾句詩文劃過,她也找不到趙寂,約莫是殿下在偷懶呢。
她聽著聽著,眼裡不由帶上了笑意,因她不像書童,也不像伴讀,卻切切實實在做著書童的活計。因此,也總有書童偷偷打量她,見到她突然笑起來,眼神溫柔地望著院中一株還未長大的桃樹,似是在看什麼令她喜歡的東西。
她生的太好看,眼神又太溫柔,令得好些人看呆了去。
雖然已下過一場雨,天邊的烏雲卻任未散去,反而愈發濃鬱起來,到的後頭,便如一塊黑乎乎的炭,沉沉地掛在天際了。衛初宴站在屋簷的一角下,抬頭看著驟然間黯淡下的天色,有些後悔將油傘也給了那人帶回萬府。
後悔的情緒才剛起來,瓢潑的雨便落了下來,雨勢極大,不一會兒便在地面鋪了一層淺淺的水,豆大的雨珠急急墜下,落在水面上,激烈地彈起來,險些打濕了衛初宴的鞋。
眼裡的光芒黯淡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甲班,初宴朝丁班走去。丁班這裡,她遲到了,又沒帶書具,少不得受了一頓罰,但先生打她的時候,班中卻無人在下面竊竊發笑,這些人已然知道了昨日王申找她麻煩卻被打斷了腿的事情,大約當成了是衛初宴做的,此時見到她只覺得害怕。
儼然是見到了新的大壞蛋一樣的表情了。
午間放學的時候,因為丁班先生教訓了衛初宴一番的關係,耽誤了教課的時間,便將時間延長了,是以當甲班放學時,趙寂並未見到衛初宴在門外等她。那場雨之後,趙寂便篤定衛初宴一定去了丁班,因此也不急,而是自己往丁班方向走去。
果然,到了丁班門口等了一會兒,陸續有學子出來了,她才看到衛初宴自裡面走出,見到趙寂,初宴神色稍微有些吃驚。
&ldo;殿下怎麼過來了,莫不是怕初宴跑了不成?&rdo;
&ldo;閒來無事,走一走罷了。諒你也不敢跑!走吧,我餓了。&rdo;
回府吃過飯,到了下午的時候,衛初宴照舊給趙寂收拾好書桌,正要退出去,卻被趙寂叫住了。
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張木桌,趙寂道:&ldo;既是貼身婢女,我上學時你也不能離開,便在這裡吧。你把那桌子搬過來,搬到我左後側。&rdo;
尊右卑左,趙寂人雖小,卻也很懂禮法了。她抿著唇端正地跪坐於桌前,示意衛初宴去搬,還揮動小手,朝著左後方比劃了一下,從這利落的動作來看,完全看不出她之前為此苦惱過。
&ldo;主子,這恐怕不合規矩。&rdo;
書院中的先生是不教導書童或伴讀的。
趙寂遲疑一下,她的確已發現了這個書院的不同,但是想到之前丁班的混亂
&ldo;在我家,哥哥妹妹讀書時是有伴讀在側的。&rdo;
趙寂認真解釋道。
衛初宴自是知道這一點的,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