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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行風輕捶他一拳,&ldo;閉嘴吧你。&rdo;
孫磊笑:&ldo;我說事實。他為你做這些事無非是圖你過得好,然後再對他好,你別辜負人家的情意不就結了,何必想那麼多。&rdo;
魏行風望著窗外吐出一口煙:&ldo;不辜負?說來容易……&rdo;
孫磊臉色一變,盯著他問:&ldo;你變心了?不愛孟弟弟了?這話可別讓我媳婦兒聽見!她要聽見非得跟你急!&rdo;
魏行風轉過臉對他笑了笑,說:&ldo;你看,這就是我欠的債。&rdo;
孫磊牙疼似的皺眉歪嘴,&ldo;魏畫家你能不能有話直說,我是糙人,聽不懂你繞的那些彎兒。你對孟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呀?&rdo;
魏行風拍拍他的肩:&ldo;就是一起過的意思。&rdo;
孫磊拍著胸口說:&ldo;我還以為你要拋棄糟糠之夫。那你還愁個什麼勁兒?&rdo;
魏行風的眼神又黯下來,鬱鬱地說:&ldo;一輩子這麼長,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後的事如何說得準。&rdo;摁滅菸頭,他站起身說:&ldo;不說了,我上去了。&rdo;
望著菸灰缸上方裊裊的殘煙,孫磊越想越不對勁兒,魏門慶是在擔心以後和糟糠之夫會分開麼?現在就抱著這心思,以後的路又能走多遠?孟弟弟&ldo;情途&rdo;堪憂啊!
樓上臥室裡只亮了一小盞燈,徐曦然正坐在床邊刷平板。見魏行風來了,她站起來和他說了下病號的情況,就走了。
魏行風關上門,輕手輕腳地簡單洗漱了,便到病號身旁守著。
孟朝陽身體好,很少生病,但這次病得兇猛,普通的感冒竟然粒米不進地躺了兩個晚上一個白天,除了打針吃藥解手,其餘時間都在昏睡。而且總是發燒,吃退燒藥都不管用。昨天晚上燒得如同火炭,有一陣還喘不上氣,把魏行風嚇壞了,差點就叫120。
今天總算是退燒了。他緋紅的臉頰也變成雪白,看著似乎瘦了一圈,面板都變薄了一樣。
魏行風碰了碰他的額頭,仍是心有餘悸地擔憂。他心裡隱隱覺得,孟朝陽是因為前陣子太累、太緊張了,借了這次感冒來休整,才會這樣長睡不醒。這樣的想法令他心生愧疚。
他沒想到孟朝陽會對沈博死纏爛打,更沒想到沈博居然同意收他為徒。整個過程,他也是後來聽沈博轉述的,孟朝陽從來沒對他提起過。包括孟朝陽淋雨那晚上,也只是給他留言說有事出去,而他當時正構思新作品,完全沒留意對方的行蹤。
第二天,一個意外的大餡餅砸中了他。外人以為他幸運,其實這都是孟二傻子碰了無數個釘子,外加大病一場換來的。說起來是有些可笑的,沈博是他的偶像,但他這正主對拜師沒有執念,不成就算。反而是身為局外人的孟朝陽熱情高漲,近乎魔障。
他大概能猜到原因,沈博好像也猜到了。今晚的拜師宴上,這位新老師不輕不重地敲打他了幾句,他知道孟朝陽到達瘋魔到了何種地步。背後的原因,讓他陡然生出罪惡感。
睡夢中的孟朝陽緊蹙眉頭,竟然在他年輕的額頭上扭出幾道淺紋。魏行風看得心疼,用手指去抹,卻是徒勞。展不開的淺紋猶似刀刃,手指擦過,是冰冷的銳痛。他的愛,已經不僅僅是負擔了,簡直如同剔骨刀,把他那些不夠美好的心思挑筋似的挑出來,再用罪惡感這把利刃一根根斬斷。
這讓他又痛又恨。
可他怎麼能恨孟朝陽呢?那樣為他著想的人兒,在他最低谷時充當安全網兜住他的人兒!
既然恨難全,那就去愛。但他習慣了朝不保夕的愛情,讓他&ldo;與子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