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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握住天亦玄的手,柔聲道:&ldo;孩子,我們打你的乾爹孃可好?&rdo;
天亦玄的腦筋已經接近罷工狀態,路雙霜柔軟、溫馨的懷抱頻頻喚醒他的瞌睡蟲,他的眼睛睜開一條線只看見一雙手握著自己,感覺還不錯溫溫地、暖暖地……可有可無的道:&ldo;好…&rdo;
路雙霜聞言大喜,放開握在手裡的手,再次緊抱天亦玄,喜極的淚珠滾落。
&ldo;我…&rdo;天亦玄渾沌的腦袋瓜子裡突然意識到自己胡裡胡塗的答應了一件說什麼都不該答應的事情。
他的頭靠在路雙霜的肩上,背部有她的淚,忍住朝天翻白眼的衝動,他的視線穿過魔堤瞪著他後方一幅與人同高的畫。
畫裡有一男一女,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身著只在戲裡才看得到的古老年代的龍袍,微風撫開他額前的髮絲露出底下的九龍胎記。女孩笑靨如花,穿著打扮卻是與男孩同期的皇后袍飾,唯一令人感覺格格不入的地方是她腰間懸掛著一把比她身高還長的黑劍,畫的背景是萬民朝拜的景像,其上題有『至尊至聖,亦君亦師。至善至慈,亦後亦母。』等十六個字。
那個男孩跳脫年齡不論,活脫脫就是他那似幻似真的夢境(事實?)裡的那個朝陽。
恍然間他彷佛看見畫上的男孩對他露出調皮的微笑,深陷的兩個酒窩令人覺得刺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腦海里留下這個無解的問題,他再撐不下去的睡倒在路雙霜身上。
魔堤疑惑的望了望他最崇敬的帝師和其妻子的畫像,不明白天亦玄為何會一看到它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也許他只是太累了吧。想到剛才自己和妻子都得回一個孩子,不禁無聲的咧開嘴。
&ldo;真怕這不過是一場夢,&rdo;路雙霜喃喃說著,突然眼睛一亮道:&ldo;相公,不如我們陪著孩子睡,好不好?&rdo;這樣她可以一直擁著孩子,又不用擔心他會突然不見。
&ldo;好,&rdo;魔堤愛寵的道:&ldo;一切都聽你的。&rdo;
掛在牆頭的畫裡的一男一女彷佛對床上一片溫馨的情景露出會心的一笑。
***
拿德薩帝國境內,
自撒旦城撤出的月心蝶等人路上慌不擇路的匆忙離開,在糙原藉著人高的芒糙掩護,在黃土平原上不敢稍微抬高身子,就這麼毫不停歇的逃了整整七天,才在一處癈棄的宅子裡安置下來,之所以選上此處實是人人都太疲累,需要一個較為安全而舒適的地方休養。
繚繞著一股幽淡莊嚴的檀香,數盞暈黃的燈火在空中搖曳,燈影婆娑,原本是一處廢棄的大宅在月心蝶三個女人的巧手整理下,轉眼間變得清潔而高雅起來,因為月心蝶體恤眾人,要大家先去安歇,養足了精神才能繼續趕路,於是除她留下照顧七天來不見醒轉的風心螢外,再也看不到其它人影。
一道顯得落寞孤單的身影立在敞開的窗戶前,窗外陷進一片黑暗裡,萬籟俱寂,僅隱見樹梢枝葉晃動,這樣的靜讓一滴跌落地面碎散開來的水滴顯得格外醒目。
覆上一層厚重陰雲的夜空就象是月心蝶此時的內心世界,差別只在天空沒有下雨,而她絕美的臉龐上卻已布滿擦不乾的淚水,心口亦在淌血,每一顆淚珠、每一滴鮮紅的血都是她深藏在心的懊悔、自責、擔憂、恐懼,當她面對以她唯馬首是瞻的一群人時,她身為天四女之首,自幼被用心訓練出來的責任,讓她可以拋開所有全心為大局著想,可是當只有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只能無助的讓真實的情緒給吞食。
象是要看穿籠罩住整個夜空的厚重陰雲般,月心蝶不顧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