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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同住在軍營時,偶爾兩人閒聊,趙佑熙告訴她的。其實也不是趙佑熙主動,他到底是古代男人,還沒有和妻子探討政治局勢和軍事形勢的自覺,每次都是俞宛秋主動問起,他才會講解一二。不過趙佑熙肯分析給她聽,已經很難得了,總算沒有大男子主義到認為女子不該過問這些國家大事。
晚間進城,很多鋪子都已經打烊,俞宛秋心裡急著見到趙佑熙,好早點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邊城街景也不是很在意。反正還要住上幾個月,以後可以白天出來逛逛,順便買點東西。
馬車走了約摸一頓飯的功夫,最後停在一座佛塔前。
佛塔有三四層樓高。圓頂,以前可能供奉過高僧舍利,但現在看樣子已經成了純粹的觀光塔。
俞宛秋笑著問小福子:&ldo;你家世子不會在上面等著我吧?&rdo;她現在是孕婦耶,車來車往是沒辦法,還要她爬高爬低?
小福子應道:&ldo;嗯,奴才扶您上去,不用到最上面,世子就在第二層。這裡本來地勢就高,到第二層就夠了。&rdo;
&ldo;你家世子搞什麼鬼&rdo;,晚飯不陪她吃,卻叫人把她拉到這裡來。
&ldo;世子剛從城外回來,王爺已經上山了。因為今兒是世子妃的生辰,世子才暫留於此,唉,以後的日子可就忙起來了。&rdo;
小福子扶著她一路走一路說,俞宛秋聽得似懂非懂,她想向親愛的夫君要答案,也就沒追問。
踏上最後幾級樓梯,她終於看見了深藍色的袍服和腳上的鹿皮馬靴。再往上看,是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圓幾,上面已經擺好了茶水點心。這裡白天應該是對外開放的公共遊賞之地。現在卻被她的夫君&ldo;徵用&rdo;為小夫妻的幽會之地。
&ldo;你來了?&rdo;趙佑熙笑著過來攙扶,俞宛秋卻在他起身的一霎那,感覺到他的動作有些遲緩,她立刻想到了什麼,衝過去問:&ldo;你是不是受傷了?&rdo;
趙佑熙語氣平和地說:&ldo;一點小傷,不礙事。&rdo;
她早就覺得古怪了,只派小福子去通知,她已走到塔下也不去接,而是一動不動地坐在上面等,這不是他的作風,他少時或許莽撞,婚後卻真的很體貼。
&ldo;你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侍候&rdo;,對小福子交代一句後,俞宛秋不由分手解開他的衣服,果見後背上綁著裹傷布,邊緣處隱隱有未拭淨的血跡。
俞宛秋倒抽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盯著傷處問:&ldo;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出去才一兩個時辰,這裡離上京那麼遠,難道還有刺客行刺?&rdo;
趙佑熙把她扯到身邊坐下,只簡單地說:&ldo;刺客是普蘭人。&rdo;
俞宛秋越發想不通了:&ldo;他們怎麼認識你呢?&rdo;
&ldo;他們不認識我,但他們認識父王,他們是來行刺父王的。&rdo;
&ldo;既是普蘭人,為什麼行刺父王?&rdo;
趙佑熙本不想多談,覺得此等血腥之事,不該讓一個孕婦知道,可小妻子堅持追問詳情,只好告訴她說:&ldo;就是這點讓人費解。兩國幾十年相安無事,邊境開放互市。安南王府與普蘭國之間更無過節,所以我說要在城中給你挑選生日禮物時,父王也沒反對,還陪著我出門,說難得父子倆一起逛街。誰知就在我們看普蘭首飾時,攤主突然操起長刀向父王砍去,當時隨從都在幾步之外,只有我們父子挨在一起,我連拔劍都來不及了,用力撞開父王,一腳踢翻貨攤,沒提防貨攤下面還有人,又是一刀砍過來,我被刀尖颳了一下,傷得並不重。父王沒事,隨從傷了幾個,那批人全死了,本想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