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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川看了很久，打給容淵，茶几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容淵愣了幾秒才接。

&ldo;在幹什麼？&rdo;

&ldo;沒幹什麼，閒得發慌。&rdo;他放下耳邊的手機，看了看鐘點：&ldo;這麼早就下班了？&rdo;

&ldo;沒有。&rdo;白九川頓了下：&ldo;就是告訴你，別等我了，晚上有個飯局。&rdo;

&ldo;哦，好&rdo;容淵失落地笑了笑：&ldo;別喝酒，早點回來。&rdo;

&ldo;嗯。&rdo;白九川掛掉電話，客廳裡容淵又看了會照片，將它們放回原位，吩咐保姆不必做晚飯，自己上樓去了。

正開車堵在離翡城三個紅綠燈的柳野手機震動一下&ldo;六點翡城見。&rdo;

翡城確是個與眾不同的酒吧。與那些個群魔亂舞音浪沖天的不同，它的節奏緩慢優雅，如不是燈光晦暗，酒香瀰漫，說這樣的裝修是走民國風的茶館也有人信。

最角落的隔間，白九川面前已經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酒杯。

&ldo;別喝了。&rdo;

一隻手攔住她往口中容酒的手腕，她順著那手臂向上，眯了眯眼，含糊不清道：&ldo;容淵？&rdo;

柳野臉色沉下：&ldo;我送你回去。&rdo;

白九川淡淡點頭，柳野將人扶到車上，黑色吉普一路卻是到了柳野在外頭自己租的公寓。柳野將白九川抱下車，白九川在他懷裡很不老實，揪著他的衣領笑罵：&ldo;你個老騙子。&rdo;

柳野將人放到床上。

白九川總愛穿正紅長裙，氣勢極強，美艷不可方物。如今醉得糊裡糊塗，又總算有一點兒少女的嬌憨。

這是他肖想了多年的人，他後來想過，從她在a市主動找到他尋求合作時，他就對她鍾情了。卻直到後來，醫院裡那個將落未落的吻才發現。他得感謝白薰。如果不是她，他不會有機會，離白九川這麼近。白薰說，容淵素來驕傲，不會接受一段有裂縫的感情，所以今夜一過，他便會自行離開。

他撫摸著白九川的臉頰，手滑到她長裙的拉鏈，眉頭狠狠一皺，收回手，在房間裡來回煩躁地踱步。

床忽然顫了顫，他驚訝望過去，白九川坐起來：&ldo;還算沒讓我失望。&rdo;她揉揉額頭：&ldo;送我回去罷。&rdo;

車上，柳野對副駕駛自訴頭昏腦漲的女人一臉驚懼，還有一絲尷尬：&ldo;你一直沒醉？&rdo;

白九川大方道：&ldo;沒有，只是藉機發洩，順便試探試探你。&rdo;人品尚可，她在心理點評道。隨即側頭，難得溫柔地對容淵以外的人：&ldo;以後不要再對我起心思了。&rdo;

柳野捏緊了方向盤，將眼底的不甘藏好：&ldo;為什麼？&rdo;

白九川轉回頭，殘忍而直白：&ldo;因為不可能。&rdo;

&ldo;知道了。&rdo;

白九川合上眼睛，快要睡著，小吉普才慢悠悠到了白家。她腳步略虛浮地下車，按門鈴，大門開，方曉匆匆出來，黑色吉普轉了個彎離去，消失在凌晨兩點的夜色裡。方曉要扶白九川，被她擺擺手揮開。

方曉後頭不遠處，是披著外套的容淵，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同款風衣，白九川主動走過去，任他將風衣披在身上，扶著自己往裡去。

白九川不說話。

容淵也是一言不發。

方曉和他身後浩浩蕩蕩一幫人更沒什麼可說的。

一路寂靜。

第105章 老男人（13）

關門，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