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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星期一,傍晚,&rdo;謝爾蓋暗自留意道,&ldo;正是那天晚上在旅館裡……
他將會矢口否認他那天晚上去過旅館,肯定的。但現在‐‐決辦不到:有活生生的證人在這裡……&rdo;
&ldo;……他那一次使我產生了懷疑。&rdo;司機最後說道。
&ldo;為什麼?&rdo;
&ldo;我弄不清楚他是什麼人。說是什麼人又不像什麼人,不倫不類的。而且好像有什麼提心弔膽的事。他又是那麼慌慌張張的。沒有到達所要去的地址,他們就提前下車了,拐了個彎兒走了。那麼我開車慢慢向前移動,看見他們進了一座院子。&rdo;
&ldo;這是在什麼地方?&rdo;
司機十分有把握地說出了地址。
&ldo;他們是來找塔瑪拉的。&rdo;謝爾蓋心想。
後來,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iddot;科洛斯科夫出人意料地打來電話,不好意思地說:&ldo;看在上帝面上,對不起……可是……您知道嗎,我要走了。所以我想……可以說,告個別吧。而且十分感謝……您給我們安排了那麼好的房間。&rdo;
&ldo;哪裡話,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維奇!這是我們應該為你們……&rdo;
&ldo;不,不!……&rdo;科洛斯科夫立刻打斷了他,&ldo;這怎麼行呢!我和杜布科同志認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可以說,儘自己所能吧……順便提一句,他也要走了,也想以某種方式……表示一下感謝之情。對了,還有……也許您肯賞光記下我在莫斯科的電話?以備萬一,您知道……&rdo;
晚上很晚的時候,透過鑑定做出結論:三張照片上所拍的均系同一個人‐‐普羅霍羅夫。
&ldo;這正是需要加以證明的,&rdo;羅巴諾夫十分滿意地確認道,&ldo;可見這件事我們做得很精確。&rdo;
午夜十二點多鐘,接到報告說:茲翁科夫剛一回到家就被逮起來了,他沒有抵抗。從他身上發現大劑量的安眠藥。可以致死的劑量!在這段時間之前,扎特金已經搞到了他的筆跡樣本,結果查明,給謝苗諾夫的信是茲翁科夫寫的。
總之,事實現在一個接一個地澄清了。在複雜的案件中,向來都是這樣。
開頭,一切都不明確,到處抓瞎,要獲得每一條線索都得付出極大的努力,儘管如此,它,這條線索,還時時中斷或偏離方向。而人們遭受的痛苦就擺在面前,它要求做出懲治,催促將壞人繩之以法。那麼在這種情形下,必須繃住神經,不能瞎忙,不能分散注意力,不能絕望,而要回過頭來,重新尋找。這是最困難的。可是以後,會終於走上正確道路,事實彷彿親自找上你的門來,乍一看好像覺得:當初尋找它們是值得的,這些事實原來竟這樣明擺在那裡。末了,油然產生出一種欣喜的感覺,即欣喜所找到的道路是可靠的。這種感覺會猶如獎賞一樣漸漸消失,代之以精疲力竭的、令人不安的尋找和伴有疏漏和錯誤的不間斷的等待。
總之,午夜十二點多鐘,茲翁科夫被抓起來了。
審訊茲翁科夫的是羅巴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