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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我正在看書,金毛打給我,莫名奇妙地問了句:&ldo;你那位叫謝瀟的同學,有錢嗎?&rdo;
我茫茫然:&ldo;嗯,有錢啊,他家做石油生意的。&rdo;
他在那頭豪爽一笑,說了句:&ldo;好咧!&rdo;就掛了電話。
好咧?我有些懵,才想起那天謝瀟在班級群裡公開問求:市裡比較受歡迎的酒吧,誰知道?
我當然是心向著&ldo;1980&rdo;的,於是就簡單打了個&ldo;1980&rdo;上去,後來他們還在群裡討論,貌似是謝瀟失戀,心情不好,我也沒再理會,看來,他還真去了。
深夜,手機又響,一看是金毛打的,剛接,那頭金毛挺焦急地說:&ldo;小白,你同學家在哪啊?他喝多了,不省人事!我沒法弄啊!&rdo;
我還沒醒轉,腦子正暈,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於是丟了句:&ldo;不知道,讓他睡包廂吧。&rdo;於是掛了,倒床繼續睡。
電話又響,仍是金毛打的,我無奈又接起,不耐煩問:&ldo;又幹嘛?!&rdo;
&ldo;方小白!&rdo;那頭卻是謝瀟醉醺醺的聲音:&ldo;你同桌搶了我初戀啊,我的初戀!吳菲,她可是我的初戀啊!你知道嗎?&rdo;
我沒有同他說下去,便掛了電話。
夜色寂靜,窗外點點的星晦,我靠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心中似被抽走一切的空落,這五年多來,我曾還在渺茫地期待些什麼,也許是一個突然聯絡的電話號碼,也許是一場擦肩而過的短暫相遇,也許是一場小雨,我在街頭,他在街尾終究不過是失去的已不再來。
昏暗之中,我獨坐著,最終只得自嘲一笑。
第二天,我約了夏木在虞記老規矩,喝啤酒、吃燒烤。
她看我悶不吭聲地啤酒已喝了兩瓶,又看了眼我放在身旁的舊手機,似有所指地說了句:&ldo;都這麼舊了,怎麼不換一個?&rdo;
我笑了笑,沒吱聲,繼續喝著。
&ldo;問你個問題,如果那個人永遠不回來了,你就打算永遠這樣?&rdo;
這個問題我曾經也想過,從一開始打算給自己兩年,到後來再多給自己一年,再一年,而漸漸五年已過,現在已是想忘卻不能忘。
有回憶也足夠了。
話到嘴邊,換作一句:&ldo;我不是有你們嘛,這樣過有什麼不好?吃吃喝喝,無牽無掛的,一身自在。&rdo;我借著酒勁,拉了拉衣領,給她看,笑著說:&ldo;你看,我這還有紋身,紋的瑜曉惠,y,這紋的不是紋身,是愛&rdo;
然後我笑著,笑出聲來。
夏木輕嘆了口氣,&ldo;好像用y做姓的人還有很多吧。&rdo;1
那天,我和夏木再次爬上了那年學校的白色圍牆,我倆拿著酒瓶,互相依靠著,看校園淡墨的青春,看那教學樓的燈火,看天邊的月。
夏木說:&ldo;我想旅遊,這個城市空氣不好,我想去有藍天綠葉,古老建築,風也香香的地方。&rdo;
我說:&ldo;那是我的家鄉,藍天綠葉,風也香香。&rdo;
&ldo;那等有時間了,我就去你家。&rdo;
&ldo;夏木,我想家了&rdo;
那阿拉伯的客人後來又聯絡我,讓我陪他喝一杯,我欣然答應。
我掛了電話,自嘲地想,一筆業務做到後面幾乎跟陪酒又陪聊的小姐差不了多少,當然,我還沒那些小姐的姿色,可為了生活嘛,總得低著點頭、哈著點腰吧,反正自己也愛喝,也算賺了!總之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