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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第一次的生理期是多大?怎麼度過的?&rdo;他控制住自己發抖的顫音,儘量平靜的說話。
&ldo;11歲,比同齡的人早來一些,當時還沒有聽過生理衛生課。
但是9歲之前,舅舅曾經送給我一本《the hite report》,我大抵上了解自己身體的變化。
第一次來姨媽,我很恐慌,是色出面幫我解決的,跨越三個省市,忍著逃學被打的危險,說要送我一份女性專用物品,你能想像他一臉真誠,為我操碎了心的那副晚娘樣嗎?&rdo;她笑倒在桑玠懷裡,每一聲都拍打在桑玠心裡,&ldo;桑玠,你呢,為什麼會有這麼棒的廚藝?&rdo;
桑玠將手放在她腹部,&ldo;我媽是過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生活,哪吃過苦?住在那麼逼仄的爛尾樓裡,還一日復一日的在外邊吃館子,聞到外邊不乾淨的油煙味我都想吐。&rdo;他將自己的雙臂癱在沙發上,&ldo;她不知道,我當時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就想多補充點蛋白質,最想吃的是一口水煮蒸蛋。
後來為了健康著想,我就慢慢學著自己做飯,大概是5歲吧。&rdo;
&ldo;你做的飯真的很好吃。&rdo;欣芮由衷誇讚,漾起的梨渦被桑玠的一個吻吃的乾乾淨淨。
&ldo;欣芮,你舅舅是個什麼樣的人?&rdo;桑階一改忘情的樣子,正了正神色發問。
&ldo;他啊,就是個混不吝,我小時候跟人打架叫家長的時候,班主任指著我的腦門兒說,你媽是精神病,你也是,沒有家教。
你知道我舅舅是怎麼懟回去的嗎?
舅舅笑著,揚起了他那雙風流成性的桃花眼,問那個巨醜無比的班主任,要不你教教我,怎麼教孩子?去我那兒還是你那兒?
班主任愣是被鬧了個大紅臉再也不敢懟我了。&rdo;
&ldo;你很幸福。&rdo;桑玠揉亂她的頭髮,不再發問。
其實他自私的只想聽她露出脆弱的表情,自己以英雄式的出場來保護她,但是既然欣芮已然走出過去,自己還糾結什麼呢?他將拇指放在欣芮唇尖,反覆摩擦。
&ldo;桑玠,我不想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所以我來了,你在不安什麼?&rdo;
桑玠將耳朵貼在欣芮的心口,他始終無法說出,你充滿了我的心,在這個混亂而擁擠、膨脹而喧囂的世界上,你成了我的冥想點。我想著你,很少去想其它,於是我意識到了我所做的大部分事情有多麼荒誕和徒勞。日常生活碎片般的狀態最終變得連貫起來。不再飄散在時間和空間裡。我被集於一處,而那個地方便是你,這樣矯情造作的話語。
&ldo;下次我回家的時候,你來開門,讓我一眼就能看到你,好嗎?&rdo;
欣芮緊蹙的眉頭終於放平,&ldo;好。&rdo;
桑玠的心融化在這冰冷而又潮濕的冬天,他知道往後的日子,自己會傾其所有,只為了欣芮的這一聲&ldo;好。&rdo;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在最初並沒有真實
也沒有謊言
只有儼然存在的事實
☆、迷津
桑玠只陪了欣芮2天便陷入忙碌的工作當中,她歷來是個安排有度的姑娘,從來不會因為環境的變化而產生些許的不快。
一身及踝的黑色羽絨服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頭上頂著棒球帽,面上戴著口罩,多麼陰冷透骨的天氣,也在欣芮的嚴密武裝下消退開來。
帶著公交卡,悠悠哉哉的避開早高峰,欣賞著沿路的風景,順利抵達目的地。
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門穿入,走上三層狹小陡峭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