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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忙嗎?謝謝您。那麼我就……&rdo;

我喊道：&ldo;等一等!您聽我說!&rdo;

那個人已經雙手抓住胸牆，準備跨過去跳河了。他用眼睛盯住我問道：

&ldo;說吧，快點。我沒有工夫啦。&rdo;

我激動得喘不上氣來。我真不願意這個人從十五英尺深的水裡冒起氣泡

來。

我在驚慌中嘟噥道：&ldo;噢，先生……您要信我的話，我好幾次都落到糟

得嚇人的地步。痛苦和失望老跟著我，就像子彈追趕沙雞一樣。可是我還是

希望……&rdo;

那個人譏笑道：

&ldo;您是個滑稽人。大概生活不過讓您捱了幾下輕輕的脖兒拐，還沒來得

及狠狠地給您下巴一拳，打得您十五個牙齒粉粉碎，眼睛裡亂冒金花。對吧?

您還沒有為這件事找過牙科大夫吧?嗯，您想說什麼?您想勸我先等等看再

跳嗎?&rdo;

我心中回想起很久以前在演技場中的情況，於是非常頑強地說：

&ldo;是的。&rdo;

我這樣說，大概是也打算把自己從絕望中拯救出來吧。要知道，我是懷

著和這個怪人同樣的可怕目的才選中運河這個遠離馬路的荒涼角落。我那裝

滿了大塊卵石的旅行袋，會讓我比懷抱著磚更快地沉到河底，我敢打賭，保

證在十五英尺垂直距離比賽中頭一個到達終點。

那個人想了一想說：

&ldo;那麼我們還能有什麼指望呢?&rdo;

我想著那些支離破碎的悲慘希望，喃喃地說：

&ldo;咱們到威斯里去，試試在流民救濟會收容所裡找個地方。&rdo;

那個人咬著牙回答道：

&ldo;嗯……小夥子，您就想不出什麼更合適的地方嗎?&rdo;他聲音中又流露

出以前那種諷刺的腔調，&ldo;跟那些像咱們一樣的 &l;流民&r;在院子裡排隊站到

夜裡兩點鐘嗎?然後打著架擠進收容所的破房子，在那裡讓老太太們指使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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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唱讚美詩和聽教會的什麼 &l;以德報怨&r;的講道嗎?我可不幹，謝謝吧……&rdo;

&ldo;可是咱們每人都會喝上一碗麥片粥，還有個安身之處呢，&rdo;我用莫名

其妙的固執態度反駁道。我本來以為自己註定非帶著石頭口袋跳河不可了，

然而這種奇怪的頑強態度卻轉移了我那種想法。

那人愁眉苦臉地眯起眼睛，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

&ldo;也許，咱們可以不去威斯里，而到那個漂亮的老懞特堡去，好嗎?咱

們到那位善心的城堡主的臥室窗戶前邊喊： &l;喂，我們所敬愛的紳士先生!

請出來說兩句話吧!&r;城堡主一定會走到陽臺上或是開啟小窗戶，探出戴著

睡帽的頭說： &l;晚安，兩位先生。你們來看望我，有什麼貴幹?&r;那時候咱

們就給他行個貴族的大禮，說： &l;我們從昨天早上就沒吃東西了，也沒有地

方好好睡一覺。&r;當然，城堡主會說： &l;那跟我有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