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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茹文住著院,在病床上看他,大度地說你去吧,你要趕不上,孩子名我就自己取了。
楚雲亭在一邊笑,答應說好。
然後他就真的沒回來。
那是過了很久以後,謝茹文出了月子,瘋了似的去單位查楚雲亭的去向,只得到一個語焉不詳湖城。
她去了,把謝棠交給母親,自己一個人買了火車票,坐了一天一夜去湖城找楚雲亭。
湖城那麼大,她下了火車,看著滿目陌生的街景,侷促地連話都不敢說。最後還是跟著火車站引導的人,才找了個小旅館住下。
她年輕,身上沒什麼錢,只好每天買個饅頭就一點點清水。
她不知道她要呆多久。
楚雲亭出差的單位,和相關的聯絡公司她都找了一圈,皆是查無此人。
謝茹文在湖城呆了一星期,呆的幾乎絕望,她在新的一天醒來的時候,想到她還可以報警。
她把自己收拾好,下樓去問最近的派出所在哪。
就這麼問話的功夫,她就見著楚雲亭了。
在旅店前臺的電視上,楚雲亭穿著西裝,挽著另一個女人。
這是一場婚禮。
謝茹文覺得自己瘋了,楚雲亭怎麼能出現在那裡呢?他不是失蹤了嗎?
前臺的人正在給她找地址,注意到她在看電視,笑著給她解釋。
這是楚家少爺和周家小姐的婚禮啦,排面很大,地方臺都有直播。
謝茹文低頭看前臺,宛若遊魂地開口問他:「楚家的少爺,叫什麼名字?」
「啊?楚雲亭吧,報紙上寫的是這個。」前臺的人回答她。
謝茹文最後在湖城呆了兩天,就買了返程的火車票。
她帶著一腔的怒火和被背叛的痛苦,回到家裡,她媽媽正在帶謝棠,看到她這樣嚇了一大跳。
歇都沒歇,也看都沒看一眼謝棠,謝茹文進家那分鐘開始就在翻箱倒櫃地找結婚證。
她和楚雲亭登記了的,有證書。楚雲亭不能拋下她娶別人,她要去告他重婚。
謝茹文媽媽在旁邊半帶尷尬地問她找什麼,謝茹文語焉不詳地說了聲證件。
誰知道謝茹文的媽媽更加尷尬,支支吾吾地說前兩天有人來收廢報紙什麼的,她就把家裡頭放著的那堆賣了。
謝茹文的臉一下子刷白。
證找不到了,還可以補辦。
謝茹文第二天就去了她們登記的民政局,要求重新領證書。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面露苦色地告訴他,因為國有工廠歸入地方改制,她們最近在整理檔案,有部分檔案丟失了。
那個時候還沒有聯網,紙質檔案就是唯一的證據。
謝茹文等了兩個月,民政局告訴她,她和楚雲亭的檔案檔案找不到了,只能重新登記。
重新登記需要楚雲亭到場,他卻已經和別人結婚了。
謝茹文抱著剛剛出生兩個多月的謝棠,就這樣變成了未婚先孕的單親媽媽。
此時此刻,謝茹文看到周細薔出現在她眼前。那張她痛恨的臉就這樣再一次闖進她的人生裡。
謝茹文恨得心口都痛。
這並不是第一次,若干年前在病房裡,她就見過這個女人的孩子。
那樣的臉,一樣的好看,一樣的讓人痛苦。
有什麼東西串聯了起來,變成巨大的矛刺穿她的胸膛,在那裡留下巨大的空洞。
為什麼周細薔會找上謝棠。
謝棠當年就認識楚衡了。
謝棠喜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謝茹文在想,當時謝棠膽敢在她面前擺刀的時候,她就應該一刀捅死他。
周細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