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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頭瞅準時機,作勢就是一撲,塊頭和兇勁不遜於獅虎,長舌密佈倒鉤肉刺,要是被按住,恐怕頸椎骨會直接斷掉,要是被舔那麼一下,半拉臉基本就露出骨頭了。
我深知其中厲害,閃的飛起,即便這樣,從肩頭斜至小腹,立現幾道深深的血淋淋的抓痕,再躲晚點,怕是當場就會腸開肚破。
這頭黑狼一撲不中,兩隻前爪正好搭在面前,一不做二不休,我就勢揪住它的頂腦皮,一按按將下來。拐著腿翻身騎上,膝蓋肘子並用,照著這畜生面門、眼睛一頓暴打。
這畜生咆哮起來,把身底下石子扒的亂飛,我不敢懈怠,死死壓住,忽然心中一凜:那一隻要是偷襲,我現在手腳俱殘,對付這個都已經搞的傷口崩裂,還怎麼玩?非他媽死這兒不可。
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幾米開外,電筒照不到的地方,一雙血色眼眸又燒起來,伏身低首,兜著圈子逼近。
看來是非得吃了老子不可,窮途末路,我怒由心起,惡向膽生,無端大吼,盯住那頭黑色幽靈巨狼,掄起緊握的拳頭,盡平生之力,狠狠朝身下那隻狼首砸去。一聲哀嚎,響徹地下洞穴。
xxx,你再過來!
這真的是在比誰的骨頭硬。
那黑色巨狼每動一動,我就揮動鐵拳,一下比一下瘋狂的招呼到身下的狼首,起初還有嚎叫,漸漸只有進的沒出的氣兒了。那黑色巨狼終於不再上前,忽而仰天長嘯。
這時我才注意到,身下的哥們,眼裡、口裡、鼻子裡、耳朵裡,都迸出了鮮血來,好像沒有了骨頭支撐,變成一個面口袋。
腿上鮮血汩汩,我掙扎著往起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用盡全身力氣,手腳都酥軟。
晃晃電筒,還想冒險去撿球棒,那頭黑色巨狼又面目猙獰,低吼起來。我心裡一聲冷笑,沒見剛才怎麼虐殺你同類?抬眼卻只見,幽深狹長的洞穴裡,一雙又一雙紅眸,由遠及近,接連亮起來。
敢情剛才不是哭基友,是在喊救兵,我頭皮一麻,顛著腿就往墓穴更深處竄。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可是哪裡跑得了。
新出現的幾隻幽靈巨狼步履矯健,緊追不捨,就算平時最佳狀態,我也不一定能跑過它們。
更何況現在每次著地,右腿就一陣劇痛,只能足尖輕點,不敢用力。鮮血順著褲管,流到了腳踝,浸濕鞋底,不只是疼。很不舒服的感覺。因為白背心已經纏在手上,我裸了上半身,只有失而復得的玉佩,在撓痕火辣的胸腹間晃動。
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它們,我氣喘吁吁的向狹窄黑暗的甬道深處跋涉,再往裡就是墓室,這個洞穴的盡頭。
無路可逃了,而且體力早已透支,剛才的奔跑不過是驚嚇之後的迴光返照,我靠住陰涼的石壁,無盡恐懼的回望一眼。
光柱掃過,這群食人狂魔已經趕了上來,嘶啞咧嘴,低聲咆哮,作勢待撲。也許我會像姑姑一樣,被分而食之,或者,我也可以在被吃到失去痛覺前,打個電話。
在這個生死關頭,我腦子裡思考的竟然是一個很矯情問題,如果只能支撐跟一個人說話的時間,我該打給誰呢。
是真的。
心裡放不下的人太多,能說話的卻沒有幾個。想做的事情太多,已經完成的屈指可數。
面對撲上來的幾頭巨狼,我象徵性的抬起胳膊防禦,自己也知道,沒用的。
也許只是想擋住自己的視野,眼不見心不懼。
四周響起令人膽寒的嗬吼聲,頃刻間我身上至少被咬中三處,頓了一下,皮開肉綻的疼痛迅速瀰漫開來。
我本能的開始閃躲,就地打滾,卻始終無法擺脫這幾頭黑色巨狼的纏繞圍攻。
恐怕要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