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浪裡白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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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此言落下,張順卻是神色一愕,復又驚喜,接過祝彪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又朝著祝彪拜道:“謝泰山君寬宥,久聞公子仁義之名,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
祝彪聞言,莞爾一笑,張順此人,雖與其兄張橫做過一些荒唐事,但其良心未泯,倒也不似他那兄長一般殺生成性,後來與張橫鬧掰,寧願去江州城做個低賤的賣魚牙子,也不願再跟著張橫為虎作倀。
梁山八大水軍頭領,張順排第二位,不僅水性堪稱水滸第一,其戰績也只有李俊能壓一頭。
祝彪將張順扶起身來,領著他入席就坐,李俊眼神在祝彪身上掃了一眼,想著先前祝彪所言之事,心下道:日後出海卻不似如今在這潯陽江上廝混,所行之事亦是兇險萬分,童威、童猛兄弟雖是忠心耿耿,但能力還需打磨,這張順兄弟水上水下本事一流,為人機警,又有義氣,卻正是個得力的幫手。
便見著李俊為張順倒了碗酒,遞到面前,道:“張順兄弟,你與那船火兒這般在江上討生活,終究不是個正道,今日所幸遇到的是泰山君,不與你兄弟二人計較,若日後惹了其他本領高絕的英雄,未見得有今日之幸啊。”
張順聞聽此言,卻是胸中湧起一陣苦水,嘆了口氣道:“小弟如何不知哥哥所言,只我那兄長唉,不說也罷。”
張順復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將碗中酒水仰著脖子倒入口中,復又說道:“小弟已想好了,陰日便去江州城做個賣魚牙子,忙時賺點辛苦錢,閒時好好孝敬老母,卻是不願再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了。”
聽罷此言,李俊卻是心中一喜,繼而道:“做個賣魚牙子卻是好過在江面上謀財害命,只兄弟這身沒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的本事,用來做個賣魚牙子,卻是可惜了。”
張順聽得此言,更是心中苦水翻湧,嘴唇一張一合,卻是說不出話來。
李俊見狀,正欲開口說出心中所想,卻聽得一旁的祝彪朝著張順說道:“你兄弟二人久在江上漂泊,你那老母孤身一身在那小孤山下,卻不知身體可好,背上疽瘡可有再犯?”
聽得此言,張順卻是猛地一驚,不可思議的望著祝彪,道:“公子如何知曉家中老母患有背疽?”
祝彪聞言,微微一笑,道:“早些年為你老母醫治背疽的安道全神醫,如今在某獨龍崗上生活,平日裡閒談時,曾與某提起過你千里背母,前往建康府求醫的事情。”
“原是如此,昔年蒙安神醫搭救,使老母活命,只張順無甚本事,一直不曾答謝。”張順恍然大悟,卻是眉宇間掛著愁緒,神色複雜的說道。
祝彪望著張順,心下卻是感慨,這水滸原文中的梁山好漢,在未上梁山前,除了少數地方將校和佔山為王的草寇,大多都是生活不甚如意的;似張順這般身懷絕技,卻只能曳尾於塗的好漢,這大宋天下不知有多少。
“張順兄弟切莫看輕了自己,人生在世,只若肯上進,又哪有一眼便看到頭的。”祝彪朝著張順好言安撫道。
李俊將張順的神色盡收眼底,心知時機已經成熟,便又為張順倒了碗酒,正色道:“既然那安神醫如今在獨龍岡,兄弟老母又年邁多病,何不將其帶到獨龍岡生活;李俊也不瞞著兄弟,如今我與童威、童猛已投了公子,去海上掙一份事業,卻不知張順兄弟可願隨某三人一道,去見識見識那海面上的生活?”
聽得李俊如此言語,張順卻是身軀一震,神色振奮的望著李俊,片刻後神色一沉,轉頭對著祝彪道:“早先張順與兄長險些在江上害了公子一行人的性命,卻不是公子可願收留張順與老母。”
祝彪聞言,莞爾一笑,對著張順說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張順兄弟既然下定決心洗心革面,祝某自然是歡迎的;咱岡上老人眾多,你老母去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