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華州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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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華州城逐漸安靜下來,只那勾欄賭坊中依舊是嬉笑怒罵不斷,人聲鼎沸。
自春秋戰國起,歷朝歷代對於“賭博”都是陰令禁止的,其中已北宋規矩最嚴,朝廷定下三條令人望而生畏的條令:其一,凡在東京汴梁賭博者一律處斬;其二,凡藏匿賭徒不報者與之同罪;其三,汴梁之外犯賭博罪者一律發配充軍。
若光看表面,似乎北宋對賭博到了異常苛刻的程度,讓賭徒無路可走,但實際上北宋卻是最會“賭”的一個朝代。上至王宮貴胄,下至販夫走卒,都將賭博玩出了新花樣。
蹴鞠、鬥蟲、關撲、賭棋、投壺、賭錢幣表面禁賭,實際上統冶階層帶頭賭博,天下各處賭坊林立,遍地賭徒。
華州城南的一處賭坊內,那太守府的管事正站在一處錦盒前,扯開袖子,面紅耳赤的叫喊著,那錦盒內兩隻雄壯的蛐蛐正搏命的撕咬著,約莫盞茶功夫,其中一隻蛐蛐被扯斷了後腿,無力還擊,便聽得錦盒旁的賭坊負責人喊道:“虎頭將軍勝。”
那管事神情振奮,伸出手朝著圍觀眾人喊道:“給錢給錢,老子今晚財神爺附體,擋都擋不住。”
馬靈步入賭坊,便當先瞧見了那管事,神情熟絡的走上前去,與之攀談道:“王管事今兒個財運亨通啊,贏了這般多。”
王管事回頭,見得來人,笑道:“馬兄弟今兒卻是來遲了,來來,賭上兩回。”
馬靈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面露追憶之色,嘆了口氣道:“不瞞管事,往日裡某還覺得這鬥蟲有趣,方才在一處客棧後院,看了群遼人賭鬥的動靜,方才覺得平日裡賭的這些都索然無味。”
“馬兄弟說的客棧在哪兒?那些遼人賭的都是甚?”王管事聽得言語,正被撓到癢處,忙追問道。
馬靈聽罷,心知這廝已經中計,暗道:縱是你這狗賊奸猾狡詐如斯,也有弱點。
“那遼人就在那對面街的客棧後院,賭的是鬥狗,只把兩條餓了數日的兇犬趕到一處圍欄中,抽打著其相互撕咬,那場面可比這鬥蛐蛐壯觀多了;只那遼人蠻橫,小弟惹不起,被趕了出來。”馬靈湊到王管事的耳邊,低聲說道。
“鬥犬?”王管事聞之喜上眉梢,這廝平日裡仗著賀太守的勢力狐假虎威慣了,來了興致,直攀扯著馬靈道。
“馬兄弟且領王某去見識見識,你只管放心,不管他是宋人還是遼人,在這華州城中,還沒人敢不給我王某面子。”
馬靈聞言,故作喜色的奉承道:“有王管事出馬,那群遼人自是不敢造次,小弟這就領管事過去。”
言罷,馬靈便領著王管事出門,身後還跟著幾位那王管事的隨從,出了賭坊大門,走過一條街,轉個彎便瞧見一處客棧,走至客棧門口,便遠遠的聽到客棧後院的呼喊吆喝聲,那王管事頓時加快了腳步,往裡而去。
入了後院,眼前景象卻讓這平日了無法無天慣了的管事,頓時間脊背發涼,汗毛倒立,那後院裡一位年輕的公子正一臉微笑的盯著自己,旁邊一群遼人手中攥著陰晃晃的鋼刀,另有一九尺大漢操著一柄大斧,將面前的一條黑犬剁下頭來,鮮紅的狗血噴湧而出。
王管事扭頭便走,只剛轉過頭便被迎面一腳踹翻在地,馬靈一臉戲謔的走將進來,道:“王管事怎剛來就要走?”
此時那王管事哪還能不知禍事了,只這廝倒是見慣了場面的人物,直連滾帶爬的伏倒在年輕公子面前,惶恐道:“好漢饒命,小人家中有錢,本州太守面前也能說得上話,好漢有甚所求,小人一定照辦,只求相饒一命。”
這後院中的年輕公子正是祝彪,操著斧頭的大漢乃是卞祥,另有十餘名玄武司的兄弟做遼人打扮,還有王進與數名玄武司的弟兄在客棧前堂制住了王管事的幾名隨從。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