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落難的及時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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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城縣縣衙內,三班衙役列於兩旁,縣衙門口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著一大群百姓,縣令時文彬正在堂上坐蠟,堂下一個婆子撒潑打滾,嘴裡不停的鳴冤叫屈。
“人命大如天,若縣尊大人只顧迴護那宋江,不肯與老身做主,只得去州里告狀,只是我女兒死得甚苦啊!”
那婆子扯著嗓子,表情誇張的朝著時文彬鳴冤叫屈,只這其中究竟有幾分是為了那不知從哪裡拐來的女兒,卻是無從知曉。
及時雨——宋江交遊天下,攢得偌大名聲,平日裡亦是仗義疏財,這縣衙內的長官衙役都念著他的好處,縣令時文彬亦是與其教好,有心要出脫他,只如今卻和水滸原文中情況不同,沒有了可以用來頂罪的唐牛兒,是以這時縣令雖被那閻婆頂得厲害,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堂下此時還有一人,乃是宋江同房押司張文遠,生得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平昔只愛去三瓦兩舍,飄蓬浮蕩,學得一身風流本事,更兼品竹彈絲,無有不會;因前些日子宋江帶其來閻婆惜閣樓吃酒,一來二去便勾搭成奸。
如今情人身死,這張文遠雖與其沒有多少真情,但在報仇的同時又能把宋江拉下馬,卻也是其樂見其成的。
便聽得這張文遠出列說道:“縣尊大人不與他行移拿人時,若這閻婆真上司去州府告狀,倒是利害,詳議得本縣有弊,倘或上峰來提問時,小吏難去回話,縣尊大人亦是難以交代。”
縣令時文彬雖有心相覷,但如今滿縣百姓在衙門前看著,只得押了一紙公文,差雷橫與李雲兩位都頭當廳發落,前往城外宋家村宋太公莊上拿人。
卻說雷橫與李雲出了城門,朝著宋家村而去,一路上雷橫雖有心與李雲搭話,欲讓其網開一面,但李雲只無論如何都不作理會。
自上任這鄆城縣馬軍都頭近一年來,李雲處事嚴明,從不徇私舞弊,便是前些日子縣丞大人的侄子犯事,也被拿下了大獄,是以這滿縣的人對其是又敬又怕,被喚作——冷麵都頭。
到的那宋太公莊上,便見得李俊叫手下軍士將四下退路圍了,也不與雷橫分說,便自領著一幫自公人入莊緝拿宋江,喊道:“仔細搜查,如宋押司這般精明人物,莊內必有後路,把各處都搜全乎了,看看有無藏身的地窨子。”
莊門口的雷橫聞言,只心下一沉,看了眼一旁顫顫巍巍的宋太公,暗道:完了!!!
雷橫只未想到,這李雲確實如此的精明,這鄆城縣內宋江與雷橫的關係最為親厚,往日裡吃酒時宋江曾言:我家佛座底下有個地窨子,上面放著三世佛。佛堂內有片地板蓋著,上面設著供床。你有些緊急之事,可來那裡躲避。
果然不到一炷香時間,便見著李雲自佛堂內拿出一人,蓬頭垢面、衣衫凌亂,不是宋江又是誰。
雷橫瞧著宋江被拿獲,忙快步上前,朝著李雲拱手道:“李都頭,既已拿獲不急一時,且容我與宋押司說幾句話如何?”
李雲瞄了眼雷橫,心知其是何想法,只也不願拆穿,李雲雖是鐵面無私,但對宋江往日為人亦有敬佩,只要人拿回縣衙了,至於後面時縣令與這雷都頭怎樣相覷,便與他無關,只道:“某隻管拿人,其他的某不管,雷都頭既有話說便說罷,莫耽誤太久便是。”
說完此言,李雲便自往外走,隻立在莊門口能瞧著雷橫與宋江的地方,見李雲走遠,雷橫便朝著宋江問道:“公明哥哥,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
此時宋江面色晦暗,心頭陣陣苦水翻湧,只長嘆一口氣,將箇中情況與雷橫說了清楚。
雷橫聽罷,卻是感嘆道:“哥哥卻是糊塗啊,那劉唐亦尋過我,某便是分文未取,當場便把書信燒燬了,只這也不算什麼,哥哥既殺了那婆媳,為何不來尋我,那唐牛兒卻能幫上了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