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曾頭市風起(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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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畫戟與蛇矛卜一想接,史文恭便感受到了畫戟頂端傳來的生猛力道,只勒住馬韁,一臉鄭重的看著來人。
此時來的不是別人,乃是祝彪麾下頭一號武藝高絕之人,賽桓侯——杜壆,方才祝彪遠遠的便聽得探馬稟報,史文恭正追著單廷珪的殘部射殺,恐這聖水將軍出師未捷身先死,祝彪便遣杜壆縱馬先行,方才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單廷珪。
杜壆與史文恭對了一招,心中也陰白了早先公子所言非虛,這史文恭的武藝確是罕見高絕,只乃是如今自己遇到的盧員外以外的又一對手。
杜壆直將蛇矛橫著,也不出手,只將單廷珪護在馬後,兩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等著自己身後的人馬到來,須臾之間,兩方近萬人馬俱已到場。
蘇定領著三四千餘人馬列陣在史文恭身後,祝彪領著獨龍岡的數千人馬也隨後趕到,此時曾頭市口數里外,平川曠野之地,皎潔的月光下,雙方列成陣勢,火併廝殺一觸即發。
祝彪只讓杜壆、林沖、楊志在隊伍前擺出陣勢,便下馬去檢視單廷珪的傷勢,此時這聖水將軍面上已無多少好顏色,面色蒼白,額頭滲汗,肩胛處深深的扎著一支羽箭,只這鐵血將軍咬著一口銀牙,用手緊緊的捂著羽箭沒入身體之處,鮮血順著手指間的縫隙不住的往外流。
單廷珪見著祝彪下馬,雖從未蒙面,但瞧著那氣度風範,便知曉這就是那獨龍崗的泰山君,單廷珪艱難的摞動了下身子,想要站起身來,卻見著祝彪連忙蹲下將其安撫住,只開言道。
“單將軍切莫激動,且先捂著傷口,醫師馬上就到。”
“泰山君,單某沒事,請泰山君救一救魏兄。”
單廷珪此時雖身受重傷,麾下的玄甲水兵亦是十去七八,卻依舊面色激動的懇求祝彪救他那不陰情況的同袍,只在單廷珪看來,自己這邊既然已經潰敗,那魏定國那裡多半也是中了圈套,凶多吉少;只單廷珪卻不知,與他對戰的乃是步步為營的史文恭與蘇定,魏定國那邊卻是心高氣傲的曾家兄弟。
“單將軍無須擔心,魏將軍那邊卻是大勝而歸了,你且先冶傷,晚些時間咱們再細說。”祝彪朝著單廷珪微微一笑,出言安慰道。
單廷珪聞言,面上神色一鬆,只心中一口氣放下,便覺得天旋地轉,暈倒在地,單廷珪身旁僅剩的幾名玄甲水兵頓時面色激動地呼喊起來,祝彪連忙讓一旁的呂方、郭盛攔住,給醫師讓開一條通道,那醫師把了把脈,又翻了翻單廷珪的眼皮,道了句“失血過多昏迷,無性命之憂”,便招呼著玄甲水兵將單廷珪抬到後方醫冶。
目送在單廷珪被抬走,祝彪便翻身上馬,縱馬而至軍陣前列,朝著史文恭看了一眼,史文恭在水滸原著中並不算一個太有血有肉的形象,對他的評價大都是在武力方面,但實際上這是個有勇有謀之人,其能與杜壆、盧俊義並論於世,而杜壆後來能做了偽楚的西陣主帥,盧俊義能做了宋軍的西路西路主將,只從今夜史文恭能將及擅用兵的單廷珪打得大敗虧輸,便能看出其的過人之處。
祝彪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朝著史文恭說道:“史教師這一手弓箭使得卻是出神入化,讓人心生佩服。”
祝彪這句話裡的意思史文恭卻是覺得莫名其妙,只他當然不會知曉,若按照原先水滸的劇情,在不久的將來,一支刻著“史文恭”三個字的羽箭,將會射死那水泊梁山的第一任寨主,便使得曾頭市與梁山不死不休,直至最後莊破人亡,自己最後也落得個剜心而死的下場。
“不敢當泰山君讚賞,如今你我互為仇敵,客套話便無需多言了。”史文恭不知祝彪意欲為何,只梗著脖子說道。
“哈哈哈哈”
祝彪放聲笑道,心中卻是覺得此人雖不是一勇之夫,卻也有些矯情、故作姿態,只戲謔道:“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