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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的說不贏，比硬也比不過，自從有了洛雲川，教室裡的孩子出勤率前所未有的高。

領隊老師緊緊握住前不良少年&iddot;地方一霸&iddot;洛小少爺的手，高興的說不出話來：&ldo;小洛同志啊，你簡直是教育界的棟樑之才！暑假的支教團，有興趣不？&rdo;

不僅是學生出勤率，小洛同志還致力於改善整個支教團的生活條件。

即使戴上橡膠手套，洗碗洗衣服時也擋不住冷水的寒氣。洛雲川跑去鎮上買了一大包號碼不一的橡膠手套，兩號手套套在一起，往夾層裡填棉花，封好邊緣後就是一副加厚加棉的保暖手套。

那之後，雙手在洗完東西後終於是有知覺的了。沈澄不由感慨道：&ldo;洛雲川，你還真是讓我驚奇啊。&rdo;

摸了摸沈澄耳朵邊緣結的痂，洛雲川給沈澄戴上耳套，笑道：&ldo;為了你，我可是無所不能的。&rdo;

臨別之際到臨前，學校辦了次大活動，全校師生聚在一起提前吃一頓年夜飯。

看著碗裡的肉，許桓之卻沒有多少食慾，他吃了幾口，停下筷子，道：&ldo;你們……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rdo;

沈澄說：&ldo;會再來的。&rdo;

&ldo;騙人。&rdo;許桓之道：&ldo;支教團來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新的面孔，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來兩遍。&rdo;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喜歡的老師，可無論再怎樣喜歡，他們都會選擇離開。迎來送往次數多了，許桓之以為他不會再喜歡支教的老師。

&ldo;那是你還太小了，沒見過多少世面。&rdo;不管怎麼看，只要一想到沈澄說許桓之像小時候的他，洛雲川看這孩子就不順眼，給他夾兩塊厚肉，道：&ldo;我們倆兒就給你開開眼界。&rdo;

端肅的小臉兒沒繃住，裂開一絲笑痕，許桓之嘴硬道：&ldo;我是沒見過世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掉進堰塘裡。&rdo;

&ldo;嘿呀？&rdo;聞言，洛雲川筷子一轉，把許桓之碗裡的肉又夾了回來。

眼看肉沒了，許桓之轉臉向沈澄抱怨道：&ldo;我哪裡和他像啦，我長大肯定不會像他這麼小氣！&rdo;

&ldo;我小時候可比你帥多了。&rdo;

&ldo;帥能當飯吃嗎？膚淺！&rdo;許桓之批評道。

洛雲川反唇相譏：&ldo;說得好像不帥就能多吃一碗飯。&rdo;

沈澄：&ldo;……&rdo;

我看你們明明很有共同語言。

離開前，免不了一場相送，沈澄環顧四周，沒發現許桓之。

時間雖不算長，改變卻是雙向的，不僅是老師對學生產生影響，走出這座村莊，哪怕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不再回來，這段記憶卻不會輕易忘卻。而不論帶過多少次隊，離別感傷都是領隊老師唯一無法司空見慣的。

專車上，人都到齊後，司機師傅問道：&ldo;你們誰是沈澄啊？&rdo;

&ldo;我。&rdo;

&ldo;有個孩子讓我把這個給你。&rdo;

從司機師傅手中接過疊成方塊狀的紙，記憶裡的一扇門倏然開啟。拆開疊紙展平，果不其然是一張試卷，許桓之的試卷。

這是沈澄收到的第二張卷子，第一張是洛雲川首次拿到滿分的數學卷。

&ldo;分數沒我高。&rdo;洛雲川湊過來看了看，將下巴擱在沈澄肩頭，蹭了蹭沈澄的臉頰，道：&ldo;不過是個可造之材，沒有丟沈老師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