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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白咀嚼著她的話,被上課鈴催著回了班級。在他昏昏沉沉地盯著黑板出神的時候,一個少年撐著他送的黑傘,緩緩地走進校園。
祁川猛地擤了一下鼻涕,早上被孟老闆塞的紙巾走了一路就已經用完了。他把紙團丟進垃圾桶裡,緊接著連咳了好幾聲。
&ldo;……操。&rdo;
祁川感覺自己好久沒生過病了,他將昏沉的腦袋和手中的傘一起甩了甩,然後走上了教學樓。他沒有進班級,而是在樓梯間找了個略微乾淨點的角落蹲坐了會兒。反正已經上課了,他這個樣子闖進去也會被趕出來,還要附帶任意一個老師巴拉巴拉一堆叨叨。
到第一個課間的時候他才從後門晃進班級,祁川已經嘗試低調了,但他的出現還是刷刷引來了一堆視線。他又掛了彩,眼角嘴角都青紫著,右手指節還腫了起來。而施鈞洋根本沒來上學,殷染臉色也差,早上來瞭然後請了個假又走了。幾個哥們圍觀了一下祁川那張有些殘破的帥臉,忍不住調侃道,&ldo;不是吧,你和施鈞洋終於因為級花打起來了?&rdo;
祁川白了那哥一眼,不想解釋。當然他們是開玩笑的,熟人都知道,施鈞洋和祁川都不是會為了女人而跟兄弟反目的型別,而且祁川對殷染好像真的沒那個意思……他對學校裡所有向他示好的女生都不來電。
有人破案道,懂了,祁川不喜歡送上門的!
可眼看過了兩年,也沒見他主動去泡誰。
一群人瞎幾把侃了一會,然後在上課鈴打響的時候散會。祁川撐著腦袋閉了閉眼,昨晚來回跑了快兩公里,跟一幫孫子幹了一架,還極限趕回去打了快五個小時的bo7,他甚至沒有打完比賽之後的記憶了,真有種體力精力都透支的感覺。要不是今天有家長會,他還真不想來學校了。
祁川拿指尖碰了碰嘴角,然後又嘶一聲彈開了手。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眼最新那條簡訊,長長地嘆了口氣。
一嘆氣,還要連咳十幾下。
……操,為什麼偏偏是今天開家長會?
&ldo;別哭喪著臉了,祁川趕上比賽了。操,這哥真是個神人!&rdo;
雖然破相了,手腿各處也纏著繃帶,病床上的施鈞洋根本不像是個傷病患,反而像個大爺。他翹著二郎腿仰躺在病床上,手上端著的水果還是一塊一塊切好了插著牙籤的。
他一邊嚼著蘋果一邊安慰著坐在一旁的殷染,&ldo;只要他沒缺席,問題不大,他那水平簡直--&rdo;
&ldo;能出院了吧?我看你也問題不大了,收拾收拾回學校吧。&rdo;
殷染打斷了他的解釋,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額外的情緒,但總歸是和以往他們吵吵鬧鬧時的氛圍不同了。施鈞洋盯著她的臉看,她就摁了摁帽簷側過了臉。
&ldo;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昨晚不該那麼跟你說話……&rdo;
施鈞洋放下水果,乖乖認慫。其實要不是昨晚後來殷染梨花帶雨的一波操作,把他和祁川都塑造成了英雄救美的形象,光他打架住院這事就夠他父母和各路老師叨叨到明年畢業了。他得了半天假躺著休息,睡了個懶覺,還破天荒吃到了殷染親手切的水果,感覺其實賺了?
而殷染的後遺症,比他想像得大的多。
道歉道了一路,殷染都沒怎麼理他。到最後他也不說話了,整個十二班最吵的一對冤家,一路沉默著往學校走。在最後一個四岔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施鈞洋還是沒憋住。
他撓了撓頭髮,誠心安慰道,&ldo;你別愧疚了,祁川真不會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