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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依舊是晴天,郗白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他坐起身茫然了好久,昨晚的畫面斷斷續續地在腦中閃過。可越多的記憶被他追回,他就越茫然。
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夢。
郗白無意識地抬起手指蹭了蹭自己的嘴唇。醒來想到的第一個人是祁川,可惜祁川不可能還留在他身邊。而他沒想到,祁川在往後的二十五天都沒有再出現在他面前。
昨晚已經是這個夏天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真不知道&ldo;求而不得&rdo;和&ldo;得而不知&rdo;哪一種更讓人遺憾了。
第二十章 情書
八月的最後一週都在下雨,直到三十一號的晚上,雨停了。這座南方小城零八年的雨季正好卡在月末結束,夏意淡去,轉眼就是金秋。
九月一日開學,有人歡喜有人憂,新一批高一生走入了八中的大門,一張張青澀的新面孔出現,除去魏主任例行巡視的地方,校園裡的氣氛還是蠻熱鬧的。郗白跟在幾個課代表後面,幫忙將一摞摞講義抱進班級,他瞥了一眼門牌,高二九班的牌子已經被換成了高三九班,排到晚自習的課程密密麻麻。
郗白甩了甩手腕,走回窗邊的座位。窗戶大開著,晴日萬裡藍天,溫度不冷不熱,滿目銀杏給人一種很明亮的感覺,他還是蠻喜歡秋天的。可惜這段時間他並沒有什麼心情來迎接著秋日,他一如既往地沉默著,與教室裡鬧騰著的其他人好像不在同一個世界。時隔不到一個月的暑假回到學校,他滿心忐忑,期待,緊張,又找回了雨季開端時的心情。
男孩低著頭,翻開講義裡的公式習題,心不在焉地看著,他留了大半的注意力給窗外的走廊。等了許久,直到上課前五分鐘,一陣笑罵聲傳來。他猛地抬起頭,終於看到了惦記許久的人。
施鈞洋抱著顆籃球笑嘻嘻地說著什麼,他身側的人也被逗笑了,伸手錘了他一下。是祁川,幾個少年走過一樓教室外的走廊,他和他的視線撞在一起。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郗白確定祁川看到他了。而那個人略顯不自然地避開了他的目光,摟著施鈞洋的肩繼續說笑,很快消失在了樓梯口。
郗白短短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手心。
不是他太敏感,而是不好的預感總不是憑空出現的。去小酒吧的那晚後祁川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如果只是二十多天沒見就說&ldo;消失&rdo;太誇張,但事實是祁川好像在有意忽略他。
他沒有回他的簡訊。
上課鈴打響,郗白勉強把注意力拽回了課堂。心神不寧地聽了一上午的課,他從沒有覺得數學和物理這麼無聊過。
熬到午休,郗白拎著兩盒三明治穿過操場,好天氣裡打球的人很多,他轉了一圈就看到不少十二班的熟面孔,不一會兒施鈞洋也出現了,可是沒有祁川……祁川不在他可以看見的任何地方。
他小心地敲響了器材室的門。
知道他們中午會來,趙海基本不鎖門,郗白出於禮貌每次都會敲三下門再進去。這日趙海正靠在桌邊打電話,見郗白進來了,他朝他點點頭示意他隨意,郗白屏息走入隔間--然後他最後的期望也落空了。
祁川同樣不在這裡。
郗白拖出一塊體操墊坐下,一股酸意不可避免地湧了上來。他拿出手機翻了翻他和祁川為數不多的聊天記錄,最近一條停留在八月二十九日。
「作業寫完了,你要看看嗎?」
暑假裡他沒有一天不會想到祁川,只是他憋到快開學,也只找出這麼一個拙劣的藉口來主動約他見面。祁川沒有回覆他,直到現在也沒有,依他對他的瞭解,這實在不像是祁川會做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