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皇帝的新衣:太平道符水治病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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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如磐。
天子劉宏獨自一人站在在千秋萬歲殿內,看著降臨的夜幕,想到他的心腹大患,汝南袁氏即將斷去一臂,他內心深處,油然升騰的就是一抹興奮與狂喜。
這時…
門外的蹇碩進來稟報。“陛下,袁司空已經侯在門外了。”
劉宏驟然振奮了起來, “傳!”然後大步回到自己的坐席上,端坐,威儀棣棣。
袁逢雙手捧著一卷竹簡,步履肅穆的進來,他的神情平靜至極,這讓劉宏有些意外,更無法看透他。
“臣有表上奏。”
“大司空乃是朕的肱骨,深夜覲見, 就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不能面談?還要付諸於文字麼?”
“臣無話不可對陛下說,但言談難免有私心,文字卻是給天下人看的,必須公允端正。”越是在這大殿之上,袁逢越是表現的莊重,越是脊樑筆直。
這是四代人,方才能鑄就的汝南袁氏的氣場!
劉宏有一種預感,袁逢知道荀彧來了,也知道他那三公之位勢必保不住了,然而,他此來卻是傲然的向天子辭官。
他也要讓天子知道,袁家的底蘊還在, 不會因為失去一個司空,就黯淡了下去。
劉宏笑道:“那,袁司空就坐下來慢慢說,何為私心?何為公允?”
袁逢將奏表放在劉宏面前的龍案上, “臣身居三公高位十餘載,未有寸功, 近些年來…更是屢屢覺察力不從心,想來是老之將至,但請辭去司空之職,回汝南老家躬耕壟田,此為私心,還望陛下允准。”
“好一個私心…”劉宏放下這封辭官奏表,抬頭笑吟吟的看著袁逢。
主動辭官…
這是一步妙棋。
若是他劉宏再執著於“關長生案”,將那狗官“顏和”與袁家牽連到一起,就顯得他劉宏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一個斷臂求存!
袁逢的臉上依舊風平浪靜。“臣下面要說的話,乃是公允。”
劉宏面色淡然,伸手示意,讓他繼續說。
“陛下,天狗食日,上蒼降下災異警醒世人,陛下便是罷黜臣的司空之位,也無可厚非,可臣聞《左傳》有云,‘國無政, 不用善,則自取謫於日月之災’;司馬遷在《史記》中也記載,‘日月薄蝕,日月之交。月行黃道,而日為掩,則日食,是曰陰勝陽,其變重’。《禮記·昏義》曰:‘男教不修,陽事不得,謫見於天,日為之蝕。’”
劉宏的臉色一冷。“袁司空這話的意思是朕不修德,國無道,上天方才降下此災異了?”
袁逢沒有說話,目光卻是肯定的。
劉宏逼視著他。“回答朕!”
袁逢終於慢慢抬頭,對上劉宏震怒的目光,輕聲道:“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講…歷來‘天狗食日’是警醒陛下,也警醒世人,而凡是警醒…怎會是冤假錯案這等小事?老天爺太忙了,怎會管這些細枝末節!”
“臣只是覺得,與其陛下以為這‘天狗食日’是陳述關長生一人之冤屈,倒不如去看看如今大漢境內的災害,這些災害下,陛下可曾阻止?又能否遏制住其蔓延?關長生冤屈,可…那些被災害折磨的百姓就不冤屈麼?”
呼…
袁逢的話,讓天子劉宏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災異…呵呵,不就是那肆虐南陽、涿縣的瘟疫麼?
原本以為廢除三公不過是舉手之力,哪曾想,汝南袁氏的反擊這麼快就來了,而且來的這般洶湧…
劉宏冷冷的瞪向袁逢,咬牙切齒。
“袁司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臣擔任司空十餘載,始終堅信陛下會中興漢室,拯救黎民,可如今瘟疫橫行,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