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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八成也許……

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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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沒問題，行行就住我們家都行！&rdo;齊重山剛開啟家門，就聽見了徐莉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喜氣洋洋的，&ldo;不麻煩，這有什麼麻煩的，大不了和重山擠一個屋……&rdo;

&ldo;爸，&rdo;齊重山有點頭疼，順手擠了點兒鞋櫃上的消毒液，一邊皺眉一邊搓，&ldo;誰要來？&rdo;

&ldo;你外甥，&rdo;齊治平一邊給電視換了個臺一邊說，&ldo;還記得嗎？周行。&rdo;

&ldo;啊，&rdo;齊重山愣了一下才說，&ldo;記得。&rdo;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就算回來也就是和爸媽吃個年夜飯，基本上沒有再見過別的親戚，這剛決定久住還沒多久，突然提起這個當年很喜歡他的小外甥，他一時間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ldo;算了，這小子起床氣，&rdo;齊重山蹲下身解鞋帶的時候，齊治平走了過去，在他脖子上摁了摁，&ldo;誰敢跟他一個屋。&rdo;

&ldo;我這幾年起床氣好多了，&rdo;齊重山只覺得頸椎一陣痠痛，一邊起身活動肩膀，一邊嘆了口氣，&ldo;要是安排不過來就跟我住吧。&rdo;

誰說沒人敢，當年起床氣最嚴重的時候不是有個人在他懷裡窩了一個暑假嗎，跟個橡皮糖似的，熱出一身汗都扯不開。

&ldo;你表姐說不用了，行行說他去同學家住，&rdo;徐莉掛了電話，神色間還是很開心的樣子，&ldo;打小一起長大的，不妨事。&rdo;

&ldo;啊。&rdo;齊重山應了一聲，&ldo;好。&rdo;

說完這句話，三個人就微妙地安靜了一會兒。

齊重山只有一個發小，那就是凌逸風。

當年齊重山也經常說去凌逸風家住，高二那年的暑假乾脆就沒回來。

最後才知道不是和發小一起睡了，是把發小給睡了。

他接下來近十年的人生軌跡，都因此而改變了。

&ldo;飯好了，來吃吧。&rdo;徐莉轉身去了廚房，端菜回來的時候已經面色如常了，&ldo;兩位大夫辛苦了，吃完了趕緊洗洗睡吧。&rdo;

齊重山回想起她剛剛的欣喜，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徐莉是很喜歡小孩子的，但齊重山卻無法讓她實現含飴弄孫的夢想。

他知道這嚴格來說，並不是自己的&ldo;錯&rdo;，但有時候他還是會覺得對不起爸媽。

凌逸風當年的擔憂和負罪感，不無道理。

&ldo;你表姐說，你當年成績好，行行以前又喜歡你，想讓你給他開個家長會，&rdo;齊重山幫著盛好飯菜，坐在桌邊時，徐莉開口道，&ldo;她那邊夫妻倆都有事，說老師希望來一個&l;年輕的&r;&l;好溝通的&r;家長，問問你有沒有空。&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週五晚上，晚自習的時間。&rdo;

&ldo;有，&rdo;齊重山翻看了一下手機備忘錄，&ldo;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人開家長會了呢。&rdo;

桌邊一片寂靜，只能聽見咀嚼的聲音。

&ldo;他們不介意嗎。&rdo;齊重山再次開口道。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一提到某件事整個家氣氛都會變得壓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