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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凌逸風寫檢討也寫出了經驗,在班上十塊錢一張代寫,直到有次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直接把凌逸風的原稿交上去了,班主任一看那字型就拍桌子喊給我把凌逸風找來,這麼愛寫給我一天晚上寫十份兒,寫不完就找家長。第二天交上來,每張檢討書上正文就一行字,老師我錯了,整十份,一時間全校揚名。
兩個人就這麼打打鬧鬧地過了三年,直到齊治平由於工作調動要去省城的醫院任職。
小城從待遇到機遇都不如省城,省城那邊還安排宿舍,正好齊重山又剛好小學畢業,可以直接去省城接受更好的教育,於是大人滿懷希望地忙碌起來的時候難免會忘了孩子,再加上他們也已經做出決定,完全沒有諮詢兒子意見的意思,等把這個&ldo;好訊息&rdo;告訴齊重山的時候,暑假已經走到尾聲了。
而原本要回到自己兒時的城市讀書的凌逸風已經硬抗住了來自凌逸塵的壓力,堅持要留在小城和齊重山一起讀初中。當時對此一無所知的齊重山好不容易措辭完畢,就迎來了凌逸風一陣沉默後可怕的爆發。事後任憑齊重山怎麼解釋,他也只是一言不聽一言不發。
抗議無效的齊重山最後還是被帶到了省城,但直覺告訴他凌逸風那麼反常的表現不會是完全因為自己的離開,一定是另有隱情。剛到國慶節假,他就不顧一切要回去找凌逸風和好,自知此事沒有做得太妥當的齊治平和徐莉也沒拒絕兒子的要求,可任憑他怎麼敲門,四樓的屋子都沒人回應。這之後他跑遍了整個小城的初中,在新生名單上挨個找凌逸風的名字,最後他連凌逸塵曾經臨時參與管理的公司都去了,也沒能找到凌逸風。
那人明明耀眼得不像一個普通人,偏偏就能從人潮人海中蒸發,不知道在哪兒凝成了水滴,落向何方又流往何處。
從初一到高二上學期,整整四年半。
齊重山有時候還是會夢見凌逸風,夢見他神采飛揚,夢見他泣不成聲,宛如心魔。
他知道這不全是因為凌逸風這個人,糾纏著自己的也許更多的是強烈的悔意和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憾。他發現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瞭解凌逸風,哪怕多瞭解一點,或者在當時多問自己的父母一句,也許他們現在至少還是不遠不近的朋友。
他撥弄著這個鬧鐘,確定了一下起床時間沒有定錯,倒頭又睡了過去。
說來這個鬧鐘還是凌逸風買來專克他起床氣的,他這人從小起床氣一上來逮著什麼砸什麼,哪怕被揍也只能降低他摔東西的機率,而無法杜絕這種現象的發生。在用上鬧鐘之後他的毛病更是變本加厲,這個吵醒自己的罪魁禍首當然也最常慘遭毒手,偏偏徐莉和齊治平的作息時間和他還不一定吻合,鬧鐘就成了必需品,只能砸了壞壞了修,修到修不好再換,簡直是鐵打的被窩流水的鬧鐘。
直到凌逸風有次說要省錢買東西,專門剋扣放學前後買東西的錢,就連薄荷糖他都不捨得多吃,買了盒強勁薄荷的成天聞味兒。就這麼攢了大半個月,他神秘兮兮地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就從書包裡拿出了這個鬧鐘,特意強調了是店裡最貴的,為防止齊重山退貨,小票儲存在他那兒。
&ldo;你跟著請了我這麼久的零食,這錢也有你的一份兒,你這麼想就砸不下手了,&rdo;凌逸風拍了顆薄荷糖到自己嘴裡,享受著來之不易的薄荷味兒,&ldo;我這半個月饞得都想吃牙膏,刷牙的時候我哥都在旁邊一個勁說&l;夠白了夠白了再刷牙刷都要被你刷禿了&r;,哪怕就看在我這麼拼命的份兒上你也不能給我砸了。&rdo;
有時候東西貴有貴的道理,這個鬧鐘居然是能錄音能換鬧鈴的,顯然凌逸風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早早錄了音換了鬧鈴,沒拿到說明書的齊重山卻不知情,第二天一早就被一串歡快的&ldo;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