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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聽見易小琴開口的時候,猛然反應過來了。
和易小琴的口音一模一樣。
畢竟大廳在舉行宴會,角落裡的孩子也不敢多做什麼,只是嘴上說說,偶爾推搡幾把,比起之前的那些暴力行為要好得多。
凌逸塵剛準備離開這裡,卻突然看到有人往他臉上吐了口口水。
在周圍人的鬨笑聲中,齊銘依然默不作聲。
反倒是凌逸塵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人怎麼這麼慫。
他發現齊銘和自己對視了一眼,顯然是認出他來了,頓時覺得尷尬起來。
每次人家被欺負自己都在旁邊看戲,好像不太好。
但人家都這麼淡定了,自己總不能替他暴跳如雷吧。
最後兩人還是擦肩而過。
當然,凌逸塵要是知道自己以後會瘋狂地喜歡上這個人,非得把這群人一個個摁地上碾死不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和齊銘成為朋友的契機,巧合到不可思議。
學校搞什麼素質評估活動的時候每個人都得交一張手抄報,又是畫又是寫,寫就罷了,對畫,凌逸塵只覺得頭大,乾脆花錢找人代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時候,又遇到被人圍攻的齊銘。
凌逸塵有點懵,他也沒想到給自己畫畫的人居然是齊銘。
沒辦法,畫在人那兒,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結果那天的人有點多,最後還是齊銘狼狽地拉著他逃竄,一直跑了兩條街,才把那群人甩在了身後。
兩個人鼻青臉腫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突然都覺得對方看起來有點順眼。
那麼多人也敢正面硬剛,可能是真傻,不過夠能抗,齊銘心想。
這麼慫的人,居然還挺講義氣,凌逸塵心想。
隨著兩家人越走越近,凌逸塵和齊銘也稀里糊塗地越玩越近,恰巧齊銘家又搬到了同一個小區,兩個人遇到的次數多了,也就開始一起上下學,漸漸的,等凌逸塵反應過來,兩人已經是不錯的朋友了。
凌逸塵在父母的一次次爭吵和忽視中漸漸明白過來,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也不是他可以理解的。他能做的只不過是讓自己變得更好,讓自己時刻都能有退路,而不是為了滿足誰的要求,去努力。
同時,他也終於知道了當年齊銘轉學的真相:父母離婚。
但齊銘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神情中居然只有解脫。
他說他不想他媽。
也不喜歡他爸。
他放不下的只有奶奶。
他媽會把對他爸的遷怒轉嫁到畫畫上,讓他小時候就以為畫畫是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抓到會被母親斥責,被她指責像那個她痛恨的男人。
他只記得一次又一次的爭吵,只記得一開門就踩到了地上的玻璃渣,腳鑽心的疼,一地的血,結果還是他拖著腳拼了命爬到門口才被鄰居發現,送到醫院之後,趕來看他的只有心疼至極的奶奶。
他也曾羨慕過別人擁有健全的家庭,但這種想法到後來就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奢望。他不知道一個母親應該是怎樣的,他也不知道他的母親原本是怎樣的,所以就連恨他都無從恨起,他覺得茫然,只想逃離。
他的童年就是在這種恐慌中度過,以至於等到父母終於離婚的時候,他只覺得來自父母的折磨打了對摺。
哪怕他爸根本就不在乎他,嫌他和其他的同父異母的小孩兒都是累贅。
在這樣的環境下齊銘沒有長成一個暴戾的人,完全是因為每當他有那樣的苗頭時,他都會剋制著告訴自己,不要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齊銘從來不願意反擊。
他不想讓自己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