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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平常為應付作業,通常會隨便找一些爛木塊,從裡面提取一個沒斷氣的細胞來繁育新植物應付。現在他能走進國外古董展廳找尋古木,算是他對這項專業最認真的一次。
展館不大,僅有一層,一眼就看得見頭尾。來看這種不知名小展子的人不多,不是老到掉渣的骨灰級古董愛好者,就是一些漫無目的逛街見門票便宜便進來瞎晃晃的小年輕。這些國外小年輕並不懂什麼古董,看完轉出去完事兒了。
時間不充裕,徐牧沒有將這些古董一一欣賞過去,只專心找古木材。
前方展窗前,站著一個灰白條紋毛衣的男人。男人顯眼的原因除了較之那些古董愛好者更年輕,較之小年輕們有氣質外,還因為他有一張帥氣俊美的臉。
男人應該有點混血,頭髮和眼眸偏棕,面板頗白,鼻子很挺。
人們看見他的第一眼,心裡下意識只會浮起一個字——帥。
他的帥是很直接的帥,不需要過多詮釋他臉部哪一塊的優點。他那張容貌進入人們眼中的一剎那,便很殘暴地搶過人們的視線,進而刺激人們連線大腦的感官,從而促使大腦血液順血管加速流下,致使心臟進行比常速還要快一倍的跳動。
也有些人不會讓這種加速的心跳持久,但在毫無防備見到男人的臉的那瞬間,胸膛猛地感受到的心跳撞擊是避免不了的。
喜歡帥哥的徐牧自然免不了被男人這張帥到殘暴的臉禍害一時心跳,可吸引徐牧走到那個展窗前的,卻不是這個長相英俊的男人。
展窗內放著一塊木頭。
乍一看是很普通的不規則形小木頭,大概也就一個手掌那麼大,材質看起來好像也很一般。
徐牧走到展窗前,一手拿校園卡舉在古董木前,一手拿相機咔擦咔擦拍了兩張照片。
學校要求學生到地方考察,一定要留下自己的身影,不能隨便貼兩張照片應付。徐牧不愛露臉拍照,就拿帶有自己學校資訊和頭像的校園卡來入鏡。
拍完兩張照片,徐牧開始仔細欣賞起展窗內的木頭。
眼前的這塊木頭給徐牧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強烈得就像徐牧曾經擁有過它一樣。
仔細欣賞後,徐牧才發現這塊乍看普通的木頭的特別之處。它的顏色。藍中泛一點紫,就像晚霞倒映在大海上。
徐牧想起來了,在他父親書房裡的牆壁上就貼著這塊木頭的圖片。
他父親曾講過這是一塊罕見的有價值的木頭,這種似海面晚霞的顏色是沉寂了上百年才會有的顏色。
它原先的顏色一定沒這麼綺麗,它原先的樣子更加普通。難得有人能在百年前發現它的價值,並讓它最美的一面出現在今天這個時代。
只是,這是一塊來自中國的木頭,但不知為什麼會流落到美國。
徐牧的父親還講了和這塊木頭有關的浪漫寓言。
帥男人專心地盯著展窗內的木頭看,似乎沉浸在這塊木頭的美中,沒注意到周遭的一切,也沒注意到站在他身旁拍照的徐牧。
像是認定旁邊這個帥男人一定會仔細聽他說話,徐牧自顧自用英文講道:「據說這塊木頭在一百年前就很有價值,收藏它的那位藏家在過世前說,它能讓失散多年的愛人重逢。」
被身旁人驚動的男人側過頭,目光落在徐牧臉上,徐牧未察覺到男人驀然的怔愣。只是見他望來,便禮貌地用英文問:「你好,我姓徐。a refreshg breeze is blog ntly。中文讀作『清風徐來』,就是這個徐。你呢?」臉上閃爍的明亮大眸,彷彿這片映霞大海中被點亮的星辰,散發著光。
這張面孔逆天的帥氣讓徐牧過於悸動,以致於沒注意到男人藏在這怔愣面孔中的微妙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