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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歸哪裡想得到,在他還拿那個不知算不算吻的吻當底線時,謝遠樹再一次把底線往下拉,把臉埋他脖頸間:&ldo;我一想到你就這樣。&rdo;
簡直‐‐荒謬,荒唐,荒誕。
成歸這下子也顧不上收斂力氣了,使勁兒把謝遠樹扯開,迅速就要起身,剛翻身就被謝遠樹從身後抱著腰,死死地抱著,大有要被他這麼拖下地的架勢。
&ldo;謝遠樹!&rdo;
&ldo;你要不抱著我,我會凍死的。&rdo;
那你凍死試試看!
這句話始終沒能讓成歸說出口。他說不出來,死也說不出來。
兩人僵持了一小會兒,冷風從窗縫吹進來,謝遠樹打了個哆嗦:&ldo;真的,好冷。&rdo;
成歸認命地、無聲地嘆了聲氣:&ldo;躺回去,你不能再胡來。&rdo;
謝遠樹猶豫了幾秒鐘,說:&ldo;好。&rdo;
於是,兩人再度躺回被子裡面。
沒過十秒鐘,謝遠樹迅速地爬回他身上,趕在成歸發火之前說:&ldo;床板好硬,硌人。&rdo;
&ldo;……&rdo;所以你就來硌我?!
成歸死也問不出這句話,渾身都是僵直的。他甚至都想不明白這兩年裡面謝遠樹都經歷了些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謝遠樹不是這樣的,是不是交了什麼壞朋友,還是說走了岔路?
謝遠樹保證:&ldo;我不亂動。&rdo;
這種情況下,都是男人,成歸是不相信謝遠樹這句話的。
但謝遠樹還真是沒動了,就這麼一直硌著他,成歸都不知道要硌到什麼時候,又不敢打破這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局面,生怕踩進謝遠樹的陷阱裡。
過了好一會兒,謝遠樹湊在他的耳朵邊小聲地問:&ldo;我就動一下行嗎?這樣好難受的。&rdo;
&ldo;……&rdo;長久的沉默之後,聽著謝遠樹難受的聲音,成歸幾乎是絕望地回答,&ldo;一下。&rdo;
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接下來的兩天,謝遠樹無時無刻不在出新花樣,一時冷,一時發燒,一時又做噩夢,得寸進尺,並且最終成功了。
甚至在很久之後,成歸都無法將事情的責任推給謝遠樹,他覺得自己的責任更大,年長十歲,應該懂得拒絕,也必須要懂得拒絕,明明已經拒絕了那麼多次,根本沒有理由將錯就錯,說什麼都不過是藉口罷了。成歸從來不給自己找藉口,他只從自己身上找責任。
成歸認為,自己的責任就是當時昏了頭,渾渾噩噩的,在那昏天大雨的好幾晚的黑暗中,恬不知恥地拿著心軟當幌子,和謝遠樹錯了一次又一次。明明第一次就知道是錯了,卻食髓知味,失去了理智。說到底,被下半身支配了。
錯的次數越多,成歸就越沒有&ldo;撥亂反正&rdo;的勇氣。每次他想開口,就會見到謝遠樹含情脈脈的眼神,那雙眼睛裡面全是信任和依賴。
越是這樣,成歸又越是想要讓一切回到正軌上面去。而成歸又發現只有在和謝遠樹纏綿時會忘記那些激烈的內心矛盾。
一切就都陷入到了混亂當中,泥足深陷,根本脫不了身。
雨停了之後,這個專案也暫停了。成歸送謝遠樹回去,再沒能脫身,他稀里糊塗地和謝遠樹維持起了那樣的關係。他甚至自暴自棄、自欺欺人地想,年輕人只是好奇而已,說不定誤打誤撞,謝遠樹得逞了,嘗過味道了,也就正好放手了。
謝遠樹當然沒有,他的熱情甚至愈演愈烈,仗著讀了大學,更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