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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月嘴角一直噙著淡淡的微笑,一臉的桃花燦爛模樣,緩帶輕飄的慢慢踱到了王府,難得的他竟然看到冷清秋站在自己的寢臥門外,臉上一副清冷的模樣。
凌星月頓時收了那抹笑,但是仍語氣淡然溫和的對著冷清秋:
“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有進去坐?外面甚是寒冷,進來吧。”
凌星月一直不喜歡自己身邊有什麼貼身侍婢或者貼身小廝什麼的,特別是他的臥寢和書房,平時他不叫,是絕技不允許他人進入的,闔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更有一次,採菊姑娘一時著急,忘記了,沒經召喚端著熱茶就進入了凌星月的房間,凌星月嘴裡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繼而淡然卻讓人甚感凌厲的說了一個字:
“嗯?!”
那語調後面微微上揚,不知怎的,採菊後背驀然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退出了門外,連熱茶都忘記放下,退出後仍跪拜三次,方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這個小王爺平時看起來總是淡然略溫和,但是眾人皆不敢捋他鬍鬚分毫,且又總覺得這個小王爺似乎能察覺到他們想什麼,有時候,眾人剛有了個什麼嘀咕,往往很快,就會收到小王爺給予的響應的回應,所以下人們對於這個小王爺真真是又愛又敬又怕。
可是細細想來,小王爺似乎也沒有疾言厲色的訓斥過那個,大的懲罰更是沒有,可是不知怎的,只要他面色淡然的“嗯?!”一聲,大家就都軟了膝蓋,跪地聽命。
而更奇怪的是,無論那個聽完吩咐,還都會覺得甚是有理,跪將一會兒,就會聽話歡喜的去做事了。
好像一切事情對於凌星月來說,都不是問題,也都不是不能解決的,就連冷清秋,幾次想張口質問些什麼,可是每次都會被凌星月沒有任何搵怒的語言與表情給勸退,有時候連冷清秋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能的很,連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這一次,冷清秋,之所以在這裡等著,是因為她又一次夢見了以前的凌星月,那個一如從前的凌星月在滿腔赤忱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清秋……”
“清秋。”
“清秋?”
“清秋!”
……
翰墨入水,大團大團稠的化不開的濃霧之中,總有一人模糊的身影揮之不去,各式表情走馬燈一般的輪番交替,時而冷漠倨傲,時而哭笑不得,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哀傷疏離。
縱使語調變換,唸白卻不變,自始至終只有冷清秋的名諱清秋二字。
待冷清秋每每想要看清此人面容時候,那些影子就迅速消散開來,蹤跡難尋……
可是那聲聲深情熾烈呼喚,冷清秋能肯定那就是屬於她的那個“凌星月”!
“夫人!夫人!您醒醒!”
冷清秋的貼身丫頭山杏在輕輕的呼喚著。
驀地,冷清秋轟然醒來,她倏的睜開雙眼,大汗淋漓,後背布帛黏膩貼身,胸口尚且砰砰起伏,氣息不定。
“夫人,您又做噩夢了?”
山杏貼心的遞過來一條溫熱的毛巾,冷清秋十指抓起那團柔軟熱氣一股腦將自己的臉埋了進去,那熱淚卻大滴答滴的滾了下來,融進那片熱騰騰霧氣,再也無法停歇。
就這麼靜默了一會兒,冷清秋吩咐山杏給自己更衣,著厚外裳,只說自己要一個人趁著月色外面走走,卻不讓山杏跟隨。
直到疾步邁到凌星月寢臥門外之時,冷清秋才發現,小王爺今晚又不在府內,因為她看見趙豪這個凌星月用慣了的小廝尚未回自己房間就寢,而是還怔怔的一個人呆坐在凌星月寢臥外房裡,應是還在等待凌星月歸府後的洗漱差遣。
按照往常慣例,一旦凌星月睡下,那麼他肯定會放身邊所有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