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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重樓的居所,簷角飛揚,簷尖大刺刺地指向暗色的天際,重簷卻是壓的很低,九根巨大的柱子矗立在殿前,極盡氣勢和恢弘——我以為,這絕對不是重樓自己建造的。
當我瞥到那個掛在殿前的牌匾上的‘重霄殿’三個大字時候,忍不住就是微微抽了抽嘴角……
重樓房間的佈置和他的性格一點都不一樣,我深深地以為,這絕對是某些魔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塞給他的。比如說,我現在身下躺著的,幾乎要把我埋進去的十分之柔軟的大床……
“你仍想離開?”
重樓挑了挑眉梢,而後皺了眉瞪我,他的膝蓋抵在床沿,那一處的被子軟軟地陷了下去。我被他整個人塞在床裡,睡習慣了硬板床之後周圍一片軟綿,尋不到著力點的感覺讓我很明顯地喪失了主動權。
自上而下地俯視了我,重樓壓在我身上,眉頭越皺越緊,火色的眼瞳中幾乎要流出實質一般的怒意來。
“玄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哼!本座,難道便比不上其他人嗎!?”
“……”
重樓,你這個問題,我實在很難回答。
“父母兄妹,與你並不相同。不過,我既然答應過你,自然不會食言。方才,我亦是並非尋思此事,不過思及其他,一時忘言罷了。”
所以,你可以不要那麼激動的,現在這樣的姿勢,我表示很有壓力。
得到了我的回答的重樓並沒有住手,並且因為某些我不清楚的原因,我覺得他似乎更生氣了……
“哎……”
忽然傳來一陣嘆氣聲,重樓冷哼一聲,一揮手,從門邊滾出一個笑意溫和的溪風。
……如果不是他先前頗損形象的動作的話,我想他現在面上春風拂過的溫柔笑容應該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託他的福,我重新奪回了主動權,和重樓一魔佔了床榻的一邊,‘遙遙’相對。
溪風似乎一點兒都不把重樓身上越凝越實在的怒氣當做一回事,沒和水碧在一起的時候,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我認知之中的強大魔將軍。
搖了搖頭,溪風頗為無奈地笑了笑,頗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魔尊,你不說出來,他是不會懂的。還是說,魔尊遇到了那個讓自己無可奈何到心甘情願的人之後,連帶著……恩,也心甘情願了?”
……溪風,你很勇敢。
我深以為,這是溪風睚眥必報的性格驅使他在這個時候來挑釁重樓,以報之前被恐嚇外加追捕驚嚇了那麼多年的仇。
不過,還是挺奇怪的,溪風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自信,確定重樓不會惱羞成怒直接毀屍滅跡的啊?
不要指望我,我會在重樓動手的時候當沒看見的。
重樓眉頭皺得越發緊了,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幾乎聽到了形象地牙齒相咬吱嘎作響的聲音。下一刻,他冷眼看向笑嘻嘻的溪風,吐出一個字。
“滾!”
溪風一愣,半晌之後又是笑了起來。,同樣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他眯了眼睛。
“九天玄女被魔尊封了修為鎖進東海之淵,魔尊將與你一同被封與東海之淵的其餘眾人解了封印,至於能不能出來東海,便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你將魔劍給了你師弟的兒子,魔尊便不去管魔劍的蹤跡。你那個徒弟在崑崙之巔固守瓊華舊地,魔尊將那一處封印了起來,靈力充沛,約莫不過百年,你徒弟便可以白日飛昇。”
面上笑容帶了說不出的深意,溪風挑了挑嘴角,那笑容說不懷好意吧卻又帶了幾分認真誠懇,很難形容。
“玄霄,我不知道你對魔尊究竟隱瞞了什麼,但是,現在我已經把魔尊沒告訴你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也應該坦白了吧。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