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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男人漸漸冷靜下來。
「抱夠了?」清甜微啞的嗓音在寂靜的練習室內響起。
薄衍手上的力道鬆了松,下一瞬間又突然死死地摟緊了。
姜意差點沒被他勒背過氣去。
「薄衍!你夠了!」這下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反手抓住肌肉遒勁的手臂,修剪整齊的指甲陷入肌肉裡,惱怒地罵道:「放開我!你想謀殺?」
薄衍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鬆開了雙臂。
姜意迅速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哭得亂七八糟也依然很漂亮的小臉紅彤彤的,生氣時活像一隻發脾氣炸毛的小奶貓,「神經病!就不要你!」
薄衍腰腹部微一用力,直直坐起了上半身,一本正經地說著最無賴的話,「你不要我,我就纏著你,纏到你煩得只能要我為止。」
「您要點臉呢,薄老師?」
「我不要臉,我只要你。」
一場悲傷到沉痛的談話,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吵架。
姜意發現話題又繞了回來,只能閉上嘴兇巴巴地瞪著男人,瞪到眼睛都有點酸了,才倏地轉身朝門外走:「既然你這麼喜歡這裡,那你就自己一個人待到夠吧!」
似乎剛才那場歇斯底里的發洩已經徹底耗光了他的力氣,又似乎是想給對方一點與自己和解的空間,這次薄衍沒再跟上去。
他只是用目光追隨著那道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嗓音低得近乎自言自語:「你是我的……」
晚上十點半,姜意做足了心裡建設後,才推開創作一組練習室的門。
「小意!你回來了!」唐澤第一眼就發現他回來了,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幾大步迎了上去,「怎麼樣?你隊友他沒事吧?」
「隊友」兩個字就像一根細細的針,瞬間扎得姜意心臟一抽。
但他並不想和外人說這些事,只簡單地回了一句:「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其他幾人也圍了上來,紛紛七嘴八舌地安慰他。
姜意抬起眼睫,「那個、今天的彩排……」
「啊彩排啊!彩排沒事的!不是明天還有一整天時間嗎?我們明天再多彩排幾遍是一樣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姜意現在的狀態實在不算太好。
其他人很快就回宿舍了,就連唐澤也被他堅決地趕走了。
空蕩蕩的練習室內,再次只剩下姜意一個人。
他站在鏡子前,和麵無表情的自己對視。
【你以為你是聖母白蓮花?一己之力抗下hots隊長一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很有犧牲精神啊?你就是感動你自己,不知道我們心裡都罵你傻逼……】
拜他的好記性所賜,尤程西在病房裡說的每一個字,此刻都無比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良久後,他抬起了胳膊,想要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用無休無止的練習麻痺自己的神經。
但他發現自己的四肢,竟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僵硬。
他的身體忽然忘記了在舞臺上表演的感覺,更可怕的是,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一雙充滿了怨恨的眼睛,以及hots這五年來收到的所有惡意,像放電影一般在他的眼前輪播。
再往前,就是他被養父母拋棄的那一天。
所有的不解都得到了解釋,為什麼他長得和父母都不像,為什麼弟弟能輕而易舉地吸引父母的眼光,而他不論考了全班第一還是全校第一,都得不到一句全心全意的誇獎。
為什麼明明是兄弟倆一起受傷,母親滿眼都是破了皮的弟弟,而沒有流血不止的自己。
那個晴朗的午後,他像一隻孤魂野鬼,失魂落魄地遊蕩在大街上。
四周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可好像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