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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辭許抬手,徑直問醫生:「情況如何?」
秦叔立刻噤聲,瞥了領頭的醫生一眼。
國內腦疾病頂級權威專家,此時卻眉心深深蹙著,長嘆一口氣:「唉……原來頭上的撞傷還沒有完全痊癒,這次二次傷害,我慚愧,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應先生趁現在,先進去看看應老先生吧。」
應辭許唇角緊繃,沒有開口,定定看著他。
權威專家眼神開始躲閃,額角開始冒汗。
片刻,應辭許收回視線,轉身牽著謝汀直接進了病房。
入目是一張畫滿可達鴨的亮黃色床罩,仔細一看,枕套床單被套,非常完整的四件套。
應辭許:「……」
有趣。
他瞳孔微動,瞥了眼可達鴨被套下面躺著的毫無血色,蒼白憔悴的應弘泰。
聽到聲音,應弘泰虛弱地睜開了眼。
他似是痛苦非常,眼睛只能半張著,在望見應辭許後,視線緩緩向後,在看到站在應辭許身後滿臉擔心的謝汀時,一束光芒在眼底一閃而過。
應辭許:「……」
「爺爺,」應辭許忽然大步向前,單膝跪在地上,握住了應弘泰的手腕,「你怎麼樣?」
臭老頭你又在玩什麼花招?!
應弘泰被他攥的手腕一疼,心裡大罵這個不肖孫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手指顫巍巍地抬起來,指向謝汀,唇角露出一個蒼白而虛弱的笑,開口時聲音嘶啞:「汀汀……汀汀也來了啊……」
謝汀被他蒼老的腔調喊的心裡發酸,她忙跟過去同應辭許並排跪在地上,握住了應弘泰的手,滿是擔憂:「應爺爺,你……」
「咳咳,」應弘泰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剎那暈起不自然的紅暈,咳到眼角泛起淚花,另隻手艱難地伸過來,將他們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謝汀有些發愣,應弘泰撐著身子,顫巍巍道:「汀汀啊,我老頭子眼看著是要過去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不肖孫子了。趁我還清醒,還能說話……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謝汀心臟都縮緊了,看著老頭子這暗自強撐的模樣,鼻子一酸,眼淚也開始在眼底打轉:「您說,您說,我一定做到!」
應弘泰眼裡瞬間閃過一絲喜意,謝汀淚眼朦朧看不真切,應辭許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應弘泰鬆開一隻手,從枕頭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條紅繩。
磨舊了的紅繩上,剔透的橙紅色瑪瑙玉圓環,那個被還回去的「訂婚信物」。
謝汀有一瞬的愕然,之前種種淌過心頭,滋味難辨。
應弘泰微微笑著,一行濁淚從他蒼老的眼角滑下來:「我想抱到曾孫……難了,難嘍!可我老頭子早就認定汀汀……做我的孫媳……臨老了臨老了,就願意看兒孫滿堂,我……」
應辭許:「……」
他嘴唇微啟,想要開口,手腕內側軟肉忽然被老頭子狠狠一掐,痛的他額角青筋直跳。
應弘泰怕他壞事,忙朝謝汀露出一個虛弱的笑,一邊笑一邊眼眶發紅直抹淚:「老頭子我臨走前要是能看到你們訂婚,我就死而無憾了……」
說著說著,又劇烈咳嗽起來。
乾枯的手緊緊捂在嘴上,咳得一顫一顫的,謝汀心裡發酸,眼淚滑下來,迎著老人期盼又不甘的眼神,哽咽著脫口而出:「我答應您!」
她答應的太迅速,一個巨大的餡餅哐哐哐一下子砸到頭上,應弘泰激動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兩眼放光:「真的?!!」
謝汀:「???」
應辭許:「……」
秦叔:「…………」
權威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