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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塊磚頭還在榻榻米上。
手上的傷口也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手上的傷口像是被清理了一樣,很乾淨,雖然還是有條刮口,希棋用手握了下,沒有痛感。只是手突然老了二十歲一樣,皮皺皺的耷在手骨上。
要不是傷口和磚頭的存在,希棋甚至會以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又只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還能活著醒來,希棋在心裡大大舒了口氣。
看著不知道何時飄到枕頭上蹲著的鐵片,希棋想把鐵片從房子裡扔出去,剛想伸手去拿又有些忌憚的縮回手。
還是先去找那個怪老頭,再來處理這個禍害。
希棋換上衣服,照了下鏡子,一張慘白沒有血色的臉出現在鏡子裡,甚至還有些泛青。來不及洗漱頂著個窩窩頭就向樓下弄子裡的香火鋪子裡衝去。
香火鋪子還沒有開門。希棋氣喘吁吁的停在鋪子前面,一陣眩暈,頭抵著鋪門,深吸了兩口氣,穩住自己兩條因過激而歪動著的雙腿。才抬起手有節奏的敲起門來。
才六點多,老人每天是七點多開門。敲了幾下沒人來開門,希棋停下動作。暈沉沉的拐出弄子。“是不是有必要去醫院輸點血?”嘴裡嘀咕著。
現在大白天,外面人來人往的,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後,希棋覺得自己原本的無神論徹底都被推翻了。
掏了下口袋只有幾十塊錢,銀行卡沒有帶出來,輸血的念頭自然被打消掉。
進了家早餐店要了杯甜豆漿,一口氣喝了下去,眩暈感覺 好多了。
又買了兩個熱乎的豆沙包,又蹲回到香火鋪子前面,等老人開門。
希棋腿蹲麻了,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到了8點鐘的時候,老人的香火鋪子還是沒有開門。希棋站了起來,又敲了敲門,一點聲響也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生病了?可為什麼是今天生病?三年來,希棋從沒見過老人的鋪子關過門。希棋等到中午,還是關著門,吃過中飯回來,又蹲著等。時間一分分的流逝過去。天色完全暗黑下來的時候,鋪子也沒有開門。
希棋看著四周房間裡透出來的燈光,摸了摸有些發冷的手臂,不知道該往何處去,沒找到老人家也不敢回,可是如果不回去,這大晚上的自己能去哪裡?幾十塊錢在這個城市連住宿一晚也不行。
人是鐵飯是鋼。拐出弄子裡的左手邊有幾個小吃攤。要了個炒粉,攤位簡易桌旁坐滿了人,希棋只得拿著炒粉往前走,前面是社群的通車大道,還有一個小小的廣場,廣場上的石凳早就被人佔坐著,找了顆大樹靠著吃撲撲的吃起來炒粉來。
“小姐,看個相吧,看你今天印堂發黑,不祥之光呀。”旁邊突然有人出聲道。
希棋側過頭才發現旁邊還坐著一個人,這是一個穿著青衣道袍,戴著道士帽,留著山羊鬍清瘦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前放了一張紙,上面用毛筆寫滿了紙,測吉凶,保平安。希棋只注意到了這六個字,像是一道曙光照耀進了希棋原本有些陰暗的心田。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真的印堂發黑?可有什麼解救之法?”希棋把吃到一半的炒粉丟到一邊。轉過身低聲急道,這會這個中年男人的出現對於希棋來說就是像不會游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小姐先莫急,貧道問你,你是不是去了不乾淨的地方,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了?”中年男人捋著那幾根稀拉的鬍子,頭靠近希棋壓低聲音道。
“是啊,我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你有靈符,八卦圖什麼的鎮邪之寶的。快快給我護身。”希棋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衣袖幾近懇求道。
“小姐,這東西不是沒有,只是……”中年男人用手做了個掄鈔票的樣子。
“應當的,應當的。”希棋連忙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