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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看著劉濃,輕問:「莫非,你的志向,便只是想做個富家翁不成?!」
不用看,她此時定是眉目輕挑。
劉濃按膝直身,拂了拂下擺,然後重重一個稽首,沉聲道:「回稟阿姐,劉濃想……所行,即是所願!」
所行,即是所願?!
「啪!」
竹卷墜地!
好大口氣,大的簡直就是敷衍!
楊少柳頓住,小嘴微張,睫毛眨了兩眨,吸了口氣,慢慢的順著心中的惱意。良久良久,才把胸中的氣惱給順得無聲,說道:「也輕,我姑且視作你志向高遠!既是如此,便不可將身心荒廢。即日起,需得閒遊山川赴雅集,四處訪友求學,多作文章詩書。兩年內,江東之地,須聞得你的名望,而不是你幼時的什麼珠聯生輝!待冠禮後,或可得到四品鄉評,從而謀取清吏……」
楊少柳一語深長,劉濃聽得慎重,俱是牢牢記心:唉,離成冠至多兩年了,如她所言,我須得四方拜友,求學名師,多行雅事;最好,再著一些文章和詩書,以期能得中正青眼看中,給以好評。然後,才有一展志向的機會啊。
自西樓出來,月色如玉輝。
夜拂挑著燈碎步行於前,劉濃滿腹心事隨在後。
楊少柳真讓人捉摸不透,她像是真把劉濃和劉氏當作親人,所行所言皆是在為華亭劉氏著想。可劉濃就是覺得,她有目的!或許,這便是先入為主的成見吧!誰讓她成天蒙著一張臉呢!有時候,他真想一把揪下她的面紗以辯真容!可倒底不敢,楊少柳是個柔弱女郎,嫣醉她們可不是!
轉過迴廊,夜拂於轉角處止步,低聲道:「小郎君,早點安歇!」
劉濃似未聽見,還在想事。
夜拂揮了揮手中的燈,再喚:「小郎君!!」
劉濃被燈光一灼,回過神來,歉然一笑與夜拂作別。
歸家至門口,門虛掩著,透出半截柔柔的燈光,碎湖多半仍在等他。叫她早點歇著也不聽,定是正在磨墨,等著他臨帖練字。
紅袖添香夜讀書!
「吱呀!」
劉濃輕輕推門,室中瀰漫著一股幽香,嗅了嗅,淡淡的,若有若無。奇怪!碎湖怎地不迎出來?往日她都會守在外廳的,莫非真的睡了?
劉濃搖著頭笑了笑,脫鞋入內。
靜而無聲。
轉過外廳,進入內室,一眼撇去,侍榻上沒有人,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床下有一雙蔟新的藍色繡鞋,小小巧巧。
往裡走,書室亦無人!
再走,香味漸濃,帷幔上映著個宛約的影子。影子以手撐頭,側身躺在床上,曲線玲瓏曼妙。
嗵,嗵!
心跳聲,莫名的,他的心跳加疾,突然想起一句詞:夜色有些繚人!
輕輕喚了一聲:「碎湖……」
「嗯……」
有人在帷幔裡低吟,聲音懵懵的,像是沒睡醒。劉濃想再喚一聲,可嗓子是啞的,喚不出來;心中則是狂亂無比,有個小人跳來跳去。
強壓住心跳,邁前一步,正欲挑簾,手中的劍觸倒了香爐。
「碰!碰,碰!」
香爐重重墜地,撞上了矮案,一路亂滾,頓時打破了靜靜的膩。
「誰?」
帷幔中的人徹底醒了,隨後,一支素白如玉的手疾疾挑開帷幔,粉色的中衣順著手腕一路下滑至胳膊,露出嫩嫩的雪藕。
「是,我!」劉濃吞了一口口水,聲音沙沙的。
「呀!」
一聲驚呼,緊接著一陣銀環相觸的聲音響起,然後是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啪!」
簪子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