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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海在亂!火海在搖曳!四處皆在戰!匪首已死!
羅環按著刀柄,指節發白,雙眼急跳,敏銳的臨戰直覺告知他,戰機已至!
放聲大呼:「白袍何在?」
「在!」
「開啟莊門!隨我殺敵!」
……
噶吱吱!
厚重的莊門開了!五十白袍踩著門口的屍體,踏著那些燃燒著的案面,像一柄白色的長劍,扎進了火海!
羅環打頭,白袍如龍!
刀光!
火光中的刀光!在起伏,在起落!每道刀光落下,必有慘呼!每次刀光閃爍,必有火把墜落。
……
次日,陽光射著血水,火把頭冒著煙,血腥味灑滿田野,到處皆是殘肢斷體。
一戰,潰敵!
莊中的蔭戶們,拉著木板,拖著一具具的屍體,他們要將這些流匪拖向山外。小郎君說了,葬在外山口,豎個碑。
莊內。
來福按著肩,跪在地上,劉濃跪坐在案後。兩側,跪坐著羅環、李催、劉誾、還有白海棠。
羅環耳朵少了半隻,卻渾然不覺,按著刀盯著青石上的紋路。
李催在最後也參予追擊了,領著二十幾個青壯,一個人沒殺著,倒差點讓人要了命。暗道:果然是兵兇戰危!
劉誾默然無語,在羅環出擊時,他負責帶領莊中老幼防守;此時,看著小郎君,他有些不明白,在那個時候,小郎君為何要去救來福,那實非智者所為啊。
白海棠染成血海棠,有別人的,亦有他自己的;經此一戰,十九名千錘百鍊的劍客,只餘十五人!可他認為值,他得到了劉濃的承諾!
……
劉氏在祈禱,祈禱著流匪退卻,日子回歸安平。
夜裡,喊殺聲震天,敲得她的心一直跳個不停。可她始終忍著,沒有去找兒子,她知道自己懂得不多,若去,只會給兒子添麻煩。
幸而,楊少柳來了。
楊少柳來找她繡花!夜拂、嫣醉、革緋、紅綃守在門口,巧思和碎湖、留顏陪在屋內。
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劉氏哪裡繡得進去花,鏽針紮了三次手指頭。
天將破曉時,楊少柳繡好了一束海棠,她抖了抖那套小小的箭袍,問碎湖:「碎湖,這箭袍他穿著怎能合身?我覺得,好像過小!」
碎湖答道:「小郎君試過的,合身!」
「哦!」
安靜了!
稍後,有低低的哭泣聲傳來,劉氏再一次扎破自己的手指。楊少柳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含住輕吮。
夜拂悄悄的走進屋,低聲道:「主母,娘子!小郎君打退了賊人!」
劉氏急急的問道:「虎頭呢?咱們莊子,死人了嗎?」
夜拂愣了,眨了眨眼睛,輕聲道:「主母旦請寬心,小郎君好著。」
……
此戰雖勝,可極是弄險,傷亡也過重。十九名青袍劍客死了四人,白袍部曲亡十人,青壯三人。傷者,二十餘人。
眾人魚貫出廳,氣氛壓抑。來福將在戰死者的墳前,跪三天。
劉濃行於前,面沉若水。若不是來福一時興起,跑去守崗哨,大可以逸待勞,安穩守到天亮,賊人則會自行退走。若不是自己大意,且暗存僥倖,早日在前山口建莊子,也不至於鬧到如此境地。若不是……
唉!
吃一塹,長一智!
別再大意了,得儘快把前山口的莊子建起來!
傷者要撫,死者更要撫恤,重撫!
……
整整半年,流匪四處作亂,只是,再沒有任何一支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