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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衛東面對一個邊境區委書記的匯報，除心頭多幾分壓力外，早已沒了那種趾高氣揚的派頭。
柳衛東借喝茶的機會，幾次拿眼偷看在座的武權，想聽聽他的意見。
武權已知其意，也拿起杯子喝了兩口茶，插話說：&ldo;由於縣上掌管的面太大，人力的缺乏比區上猶為突出。老幹部大量下調，新幹部一下子還不能適應牧區工作，派下去暫時也只能在區上幫助做點事情，連騎馬還不熟練的人，突然到第一線應急，恐怕還不行，勉強安排下去，也不合適！但是區上又急需要人下去幫助工作，沒多有少。書記就答應下來吧，根據縣上的情況，定下幾個人來就行了……不過，就是下去了，還需要區上給予關照！&rdo;
柳衛東覺得武權說的很得體，說話上調子寧低勿高，於是又板起書記的面孔說：&ldo;丹巴書記，實話說吧，&l;應急小分隊&r;是周書記下山出差前安排定下來的。前次到霍爾配合行動，不幸發生&l;誤戰&r;的事，想你們也早已聽說了。事情雖已過去，可是籠罩在幹部心目中的陰影還時時揮之不去。原來縣上&l;應急小分隊&r;暫時是不能去了。但是，我們可以按你們要求派幾個人下去，是否&l;精幹&r;這也不能完全保證。原&l;應急小分隊&r;的老同志，都難免出問題，況且剛上山來的年青人。所以，我同意武權同志剛才說的意見，派去幾個人在區上幫助一下你們的工作，也還要你們加以照顧，這一點你們區上領導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數！……經我們研究決定派辦公室副主任武權同志和政工組幹事葉心鉞與財務幹部吳魅組成三人工作小組，武權任組長，到區上幫助你們工作一段時間，在適當的時候讓他們返回縣上。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要做，不能長期呆在下面……&rdo;
&ldo;那麼謝大軍還是不能去了？&rdo;丹巴不無遺憾地問。
&ldo;不是不能去。謝大軍剛下鄉回來，也需要休息一下。我們當領導的，既要使用幹部，也要愛護關心幹部嘛……再說，縣上也是有計劃地派幹部下鄉鍛鍊，這次下去幾位幹部都是主動要求下去的……相信他們也都是好樣的！&rdo;
丹巴書記：&ldo;那好啦，謝謝柳書記了。那麼什麼時間我可以回去呢？&rdo;
柳衛東想，真是的。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也問，煩人！於是又帶著三分官氣說：&ldo;這你和武主任商量吧，別的事也一概由你們自己來決定，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rdo;
武權也裝腔作勢地道：&ldo;今天準備，明天休息一天，最遲後天出發！&rdo;
丹巴從柳衛東房裡出來，沒過一個時辰，人們很快都知道武權、葉心鉞、吳魅要隨茶嘎區書記下鄉了。
此時，葉心鉞也已得到了通知，他還是若無其事地與謝大軍一起坐在曲加家裡喝酥油茶。
葉心鉞這位原蘭州軍區騎一師的老兵，曾經是一個報務員。轉業到地方工作，還時不時地留戀在部隊時的騎兵生活。騎馬在大草原上賓士，在普通人是苦差事，在一個老騎兵戰士的心裡，是一件愜意而快活的事。
葉心鉞拍著謝大軍的肩膀說：&ldo;別說後天走，就是明天早上，今天晚上，馬上出發都行！只要把馬交給我，馬搭一裝，挎包一背，不出十五分鐘，上馬了！&rdo;
他現在床上褥子底下鋪墊著的，還是在部隊時發的馬搭子，走哪帶到哪。這是軍人的習慣。給一般人說，似乎難以相信。到底甚麼是軍人的習慣？簡單地說就是隨時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