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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不可憐，真正可憐的是那個戰士及其家屬。他的父母把他送到部隊上，盡保衛祖國的義務，沒死在敵人的炮火中，卻死在自己人的槍口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得不令人深思……&rdo;伍常委表情冷峻地說。
柳衛東聽後，急不得緩不得，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連說：&ldo;伍常委說的對！說得對！許貴胄昏頭昏腦，十分可恨！可是，事已至此，無法挽回！我們都很悲痛和遺憾……我建議由縣民政費中取一筆款子，給犧牲者的家屬作為撫卹金……&rdo;
伍常委：&ldo;部隊指戰員因公犧牲，部隊、地方根據具體情況，如何撫恤是有統一規定的，用不著我們操心！&rdo;
柳衛東打定主意和伍風春糾纏下去：&ldo;雖如此說，我們作為當事者領導一方，在感情上也覺得過意不去，總想為他們做些事情，加以安慰。戰士如有直系親兄弟姐妹，不防由我們打報告給地區，招收為機關工作人員，從感情上或許彌補些我們的過失……&rdo;
伍風春聽了柳衛東這套帶有包庇傾向的無稽之談，已經很不耐煩，知道他在繞彎子，便針鋒相對地說：&ldo;你的意圖或許是好的，這也要符合規定，不知地方制度是否可行……即便可行，那也是後事。現在還是應先解決眼前的問題為主，對肇事者的責任，性質應作出恰當的結論，以及應有的處理，否則沒法服眾！&rdo;
柳衛東開始聽伍風春與他談論撫恤問題的口氣，還覺得挺溫和。但伍常委的一席話講完之後，就像冷不防打到頭上的一悶棍，頭嗡地一下漲大了，連耳朵根子都發麻了。突然的激動，使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同時，好像有針剌入他的左胸口，又像有石塊向心臟重重地壓下來……瞬間，他顧不上這些，只覺著一口氣堵到心裡，不吐不快，於是他勉強地撐著，毫不讓步斬釘截鐵地冒出一句：
&ldo;對當事者，是要作出恰當的結論的，但在處理上，絕不能一棍子打死！&rdo;柳衛東忍著右胸的劇痛，說完一句話，兩隻手一齊悟到胸口上……
西饒見柳衛東好像心胸不舒服，馬上出去喊人叫醫生。曲松院長很快過來給柳衛東聽了聽心臟，按按胳膊然後量了血壓，笑笑說：&ldo;心跳快些，血壓還基本正常。情緒有些激動吧！要注意休息，工作不要抓得太緊……回頭我開點藥叫人送來，不要太急……先喝杯開水穩定下情緒，就會好的。&rdo;
伍常委聽到柳衛東的&ldo;反映&rdo;感到很意外，本想說點什麼，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終於關切地說道：&ldo;柳書記累了，今天會就開到這吧，等柳書記精神好了再說。&rdo;
&ldo;我沒事！會繼續開下去。咱們抓緊把結論作出來，事情不宜拖下去……&rdo;
伍常委思考片刻說：&ldo;不知柳書記是甚麼意見，明確說出來也好共同商量。&rdo;
柳衛東覺得現在是說出自己想法的時候了：&ldo;好吧，那我就先講我的意見。我首先覺得就連西饒副主任，也主動請求處分，這是我深受感動的，但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一個領導幹部辛辛苦苦幹了這麼多年，一個偶然事件就背上一個處分，一輩子也緩不過氣來，這是很不公正的，所以西饒同志處分的話，就再也別說了。關於許貴胄的問題，他已交來檢討，看來認識是很深刻的。對此問題我初步和黎部長交換
